第一回:金海湖自由人独钓一百零八鲫
6月21日2:00整,暗黑中,我闪身出门,驱车沿四环向五棵松方向疾驶。路边,若明若暗的路灯下,自由人一身劲装、行囊整齐,正警觉地用刺客般的目光搜索着过往车辆。
一个急刹,我跳下车来,他喊道:“江湖大哥,在这。”我应道:“看见了,自由人。”
听到我们的对话,旁边夜市小贩和三两消夜的男女,刹那间表情疑惑,面露恐慌,似见鬼魅,这俩人不会是打招呼吧?什么人会叫这名字呀?还是对暗号。。。?一直目送我们上车远去。
半小时后,车已到了枯柳树环岛。没有停车,我用大灯闪了两下,一声笛鸣,已等候多时的小伙子自游人和他朋友两辆车便跟了上来,朝平谷金海湖驶去。
4:00到达湖畔,天色微明。远眺桃源山庄下,三五帐篷,两顶阳伞,薄雾中已有两条好汉面朝水面,端坐钓箱,正一丝不苟地专心垂钓。走近一看,果然是京钓网钓鲫高手野兽门掌门不哥和不弟,好一幅醉人的“兄弟掐鱼图”!其二人身后,一美貌少妇正安静地燃火烧饭,正是钓坛女杰不嫂。哇——噻!有此天伦之乐,虽万户侯而不易!
在不氏兄弟指点下,我们开始搜索钓位。经过一番勘察,与自由人决定移师对岸。沟壑中,我的切诺基喘息大吼,攀上爬下,艰难地驶到了对岸山脚。
陡坡边,支好钓台,架上一支5米4鲤竿。这时轻风掠过湖面,泛起绵绵细浪,不错,水深近3米,是个好地方呀。打下几罐酒米,点上烟,静静等待。自由人在距我50米的浅水早已抛竿入水多时了。
一会,漂轻轻上浮,抬手,小鲫一条。半晌再没动作。半小时以后,零星地开始有口,直到中午。鱼都不大,2、3两小鲫。大鲫呢?该不是周末休闲去了?我历来主张只管垂钓不问收获,可这会儿不仅焦躁起来。
头天晚上与痴钓钓友网上聊天,说起他需要几条金海湖大鲫,让我转告不哥给他留着,周日来取,我遂应诺也帮忙钓上一些,痴钓诚恳的表示了谢意。看,这是野钓老手们之间何等的信任呀。可照此情形,唉。看来真应验了我钓鱼生涯中所得到的第一个忠告。12岁开始钓鱼的时候,我外祖母,这个来自胶东半岛渔村的老太太就告诉过我:“宁许一头猪,不许一条鱼”。不禁怅然。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一阵倦意袭来,撑阳伞展地席,头枕竿袋湖边小睡。一夜只两个小时睡眠,又驾车百多公里,实在累了。
醒来踱到自由人身后。见他腰背挺直,扎马坐姿,搓饵挥竿、起鱼入护 。冷静,冷静,刺客般的冷静。只见他速度越来越快,好个速钓,不料这个水库野钓老手竞技钓鲫的手法竟也如此纯熟。见其钓兴正酣,我便又返回钓位。
此时,电话铃响,一接,是古城蓟县大名鼎鼎的渔阳大虾相邀赴于桥水库。此君声名远播,却神龙不见首尾,早想会会他了,遂过去与自由人相商。我们一拍即合,走,杀奔蓟县。
16点,清点渔获,我钓鲫鱼20余尾,自由人竟斩获108条!只可惜鱼都不大,2两左右居多。挑了8条稍大点的,带到蓟县做晚餐的醒酒汤,余者全部放归湖中。
吉普车盘山而行,依路标向蓟县进发。行未远,中道遇阻,因施工不得通行,只好调转方向。行至岔路口,自由人下车向当地乡亲问路,答曰,指明道路方向,须付20元。WK!简直是强人剪径!
善良的、精明的、友好的、贪婪的平谷金海湖人民呀,让我爱恨交加。FD时期,是你们,冒险开放水库垂钓,送给北京钓友多少欢乐呀;也是你们,趁机提高收费,每竿20块,包括问路。人性真的是善恶共生?让人慨叹。
钱虽不多,但倘若我等纵容如此行经,平谷民风岂不江河日下!
想到这,我老人家只好亲自出马,相准一四方大脸、憨态可鞠的面善大嫂,在她的摊儿上买了两只冰棍,随口问去蓟县的路线。果然,面善大嫂三言两语便指明了前进方向。看来中国的传统相术必须发扬光大。
上路后,一直与渔阳大虾电话联络,不住地告诉他我们的方位。期间,京钓网雌雄双英老哈、小白条夫妇焦急地详细询问金海湖钓况,摩拳擦掌,欲于次日鏖战金海湖,如此敬业钓鱼发烧友实在让人感动。
终于驶入中原古城蓟县。停车路边,点一支烟,和自由人等待渔阳大虾,一边回忆网上他的钓鱼贴图,好象是一老支书形象。即将与神交已久的钓友见面,期待中又有一些兴奋。
突然,一辆摩托车狂奔而来,在我们的车边打了个旋,摆头转尾,刹车熄火,一气呵成,煞是干脆利落。我尚未反映过来,身边已站了一人,足见其轻身功夫非同小可。
列位看官,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第二回:于桥水库双会渔阳钓王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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