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十一世纪第三个十年,疫情反复。时下正值春末夏初,不冷不热,钓鱼的好时候。可是面对当前的形势,怎么也无心钓鱼,也无处可钓,只好忆苦思甜,续上六年前的话茬,望梅止渴,聊聊官厅。 1992年,懵懂少年。我随父亲单位夏游第一次到官厅水库。一路上山高路远,黄土漫天。当时住在小白楼,就是现在的官厅水库管理处所在地,当时是招待所。当年的官厅水库,土路上的浮土足有半尺深,两岸黄土高坡,连水库里的水也是土黄色的。不会游泳,大人看着下水扑腾,饱饮了几口黄汤。印象深刻的是当年水库里的虾是真多,肉眼可见一群虾排着队,像部队行军似的沿着岸边往前走。有人带着小超子,在虾的队伍前面一栏,坐等虾兵自动入网,一小会儿就整上来二三斤。清水煮上撒一把盐,用手撮着吃,鲜美难忘。
再去官厅是将近二十年后了,2008年。初上京钓网,和钓友稀里糊涂,自门头沟走芹峪口,奔南口,到东花园,一路搓板到了一棵树。鼎鼎大名的一棵树在黄土岸边摇曳生姿。具体住在老几家我也说不清了,其实到现在也没闹清。酒足饭饱,主家的儿子大概有十五六岁,带着我们下了坡,十五分钟到水边。老少爷们杆起杆落热火朝天。酒泡棒子渣和上蓝鲫,不到二十分钟上大鲤一条,无奈经验不足,杆软线细,切钩而去。忙换上长杆大线,在老少爷们的欢呼声中连着干上大鲤鱼两条。溜完鱼腿软了,两个大腿直突突,人生第一次上大鱼。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又下到水边,找着昨天的老位置,大大小小又上鲤鱼五条。自此对官厅印象深刻。一棵树近岸边应该是一条深沟,离开岸边三十米外,我见当地人跳下船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下网。这条深沟了藏了不少鱼,当年一棵树确是钓鱼圣地。后来修了护坡涨了水,估计有些变化了。
此后成了官厅的常客。先是跑一棵树、林场、月亮岛,后来小七营、古城沙滩,再后来北岸的八营黑土洼也去过。围着官厅转遍了,回想起来有苦有乐,滋味十足。施庄的枣儿,沙城的葡萄,蚕房营的桃没少吃。也曾铁道线上负重前行,也曾在枣树林里果腹充饥,也曾畅游碧波,也曾沐浴骄阳。森林饭店吃鱼赏月,一棵树下坐井观天。暴连白板,白板暴连。
总的来说在官厅水库钓鱼,休闲适意。没有某库的提心吊胆,没有黑坑的心理计算。丰俭由人,来去自由。每每到了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不知到哪里去钓鱼的时候,官厅水库总会宽容的接纳你。估计去过的钓友们多少都会有同感吧。 有感而发,永定河是北京的母亲河,官厅水库寄托着京西北人民的深厚情怀。水里的鱼虾和岸上瓜果滋养着这一方百姓。自从北京申办冬奥成功后,在国家大力治理和百姓的全力支持下,官厅水库的水质和周边生态环境越来越好,鱼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是我的直观感受。去年西北自驾游,取路张家口,特意在东花园下高速,走了新修的怀来大桥,气势雄伟。周边山青水绿,果树连片,别墅楼房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边。回想当年,三十年来的山河巨变让我不胜感叹。青山绿水确是金山银山,水库两岸人民富裕起来了。 期待疫情过去的那一天,共约官厅水库岸边,惬意垂纶,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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