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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在赤东湖钓鱼的日子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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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23:48: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创

怀念在赤东湖钓鱼的日子全文(引子,试杆王仙湖,初钓赤东湖,激战赤东湖大青,最后的博弈)





一.引子


赤东湖!就是老鬼钓鱼军团风光战斗过的地方,一个钓鱼人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去年三月底我有幸参加了大明医圣李时珍剧组的拍摄工作,由于我在组里的工作是演员所以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钓鱼。到了蕲春稍作休息我就开始四处打听附近哪里可以钓鱼哪里有鱼具店。当地的人非常热情他们详细的向我介绍了镇上的几家鱼具和附近能钓鱼的几个湖。我向酒店的服务员借了辆自行车一路狂蹬就到了蕲春镇上,在镇上我很快就找到了四家鱼具店但四家店都让我大失所望,除了几包鱼食外我要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因为是突然通知的我该剧没打算用我,所以匆忙之中我只带了一把3米6的短节杆漂都忘了拿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赤东湖就在蕲春。)

鱼具店基本上还停留在北京80年代的经营模式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钓具,吹塑漂,最小5号以上的伊豆伊势尼而且就这两种勾型,2号以上的钓线。我问有没有无倒刺的勾和0.6以下的线?老板的回答简单明了没见过,也没听过。我们这的人都用这个。5号勾他们都嫌小2号线都嫌细,我们这卖的最好的是8号勾和4号线。我听了除了晕之外还有少许的兴奋,难不成蕲春都是大家伙? 既然没有我要的装备我就向老板打听起来附近哪里可以钓鱼哪里鱼出的好,老板一听我是北京来的详细的向我介绍起了当的的几个知名钓点。我是越听越兴奋当我听到赤东湖3个字的时候我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赤东湖,那不就是老鬼军团激战大草鱼的地方吗正当我想继续询问赤东湖的具体钓况时剧组的副导演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回酒店参加下午的开机仪式。我只好跟老板道了别又一路狂蹬的回到了李时珍假日酒店。



二.试杆王仙湖

刚回到酒店定神的功夫,剧组的生活制片就通知我去二楼餐厅集合。我到餐厅的时候,剧组的同仁们都已经到齐了,好家伙!足足有三百人把个酒店的餐厅挤的是满满当当。我不禁感叹:真是大组啊(一般的剧组也就百十来号人)!正当我唏嘘不已的时候,就听前面有人拿话筒喊话:“演员请往前坐,工作人员请往后坐。”我起身往前走的时候,看到了剧组的几位明星:黄海冰、郭凯敏、胡可、温兆伦、黄小蕾……

我被安排与郭凯敏老师做一桌,哎呀那可是80年代的大明星啊!我可以说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我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与郭老师套起了近乎(别笑我),郭老师很平易近人,我们俩没几句话就扯到了钓鱼上,他对钓鱼也非常感兴趣,他告诉我:“湖北是千湖之省尤其是蕲春,到处是河湖沟汊。光我们酒店门口就有两个大湖:南北王仙湖。”正当我们俩聊的热乎的当口,制片人汪潮涌带着导演郑克洪上台讲话,跟着是县里的领导上台讲话。然后是各位明星大腕讲话在最后就是吃饭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啊!有一半的菜是蕲春当地的土特产,我叫都叫不出名子来。不过有一道菜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药膳,天麻炖鱼头。天麻选用当地的天麻,绝对的地道!鱼选用的是赤东湖产的十斤以上的花鲢头。天麻的药香合着鱼头的甜鲜再伴着李时珍家方酒的醇厚,那就是两个字:爽啊。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我突然想起我不能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吃上面啊,我得趁着刚开机的前几天没有我的戏,抓紧时间钓鱼啊,钓鱼才是我的正事啊。想到这我赶紧把桌上的最后一块鱼肉塞进嘴里,然后起身一路小跑奔向了我的房间。至于身后边制片的喊话;“吃完饭下午2点,所有演职人在一楼大厅集合”参加开机仪式的话我已经是充耳不闻了。回到房间,拿上我简单至极的钓具。五分钟后我到了王仙湖边(从李时珍假日酒店到王仙湖边只有5百多米)。

好大的一个湖啊!足足有二十个足球场那么大。湖水墨绿墨绿的,水面上漂满了大号的可乐瓶,几乎占到了湖面的三分之二。湖边零零散散的有七八个钓鱼的人,统一武装:玻璃钢杆加吹塑漂。我走到一个离路边最近的钓者询问起钓况来。此钓友40来岁,肤色黝黑,一看就是水边的战将。他一听说我是从北京来的马上兴奋的向我介绍起蕲春的鱼情来,他告诉我,眼前的这个湖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湖中盛产鲢鱼、青鱼、草鱼、鳊鱼、鲤鱼、鲫鱼和品种繁多的白鱼。因为湖水通着长江,所以长江里有的鱼这里几乎都有。以前这个湖的鱼非常好钓,几十斤上百斤的大鱼都可以经常钓到,但由于这几年此湖被一个浙江人承包了下来养珍珠,湖水日趋富营养化,鱼就越来越难钓了,水面上漂着的大可乐瓶就是养珍珠用的。当聊到赤东湖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渴望和无奈,他无限感慨的说:“赤东湖是好地方啊,随便找个地方一天就可以钓几十斤,但可惜的是那里不让老百姓钓,只有蕲春的一些有能力的人才能在那里钓鱼。”我问:“为什么?”他叹了口气:“大湖归蕲春水产局管,水产局又把它承包给了一个姓陈的厂长养鱼。现在赤东湖是属于国营大集体的机制,你要想在那里钓鱼就得找这样的人带你去才可以。”我听完心里一沉,完了,我一个北京来的小演员,哪里认识当地的有能力的人啊

看来赤东湖是钓不成了,算了,我还是先在眼前的这个王仙湖过过瘾吧。我低头看了眼他的鱼货,基本上都是五十克左右的小鲫鱼小鳊鱼。我想,这样的季节(三月底21度)这样小的鱼情,0.6大线0.3子线一号oc就应该完全可以应负了。废话少说,我挨着他旁边找了个水草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问他用什么饵?答之蚯蚓。蚯蚓我是没有,而且我也不想用它。我开了一款香睲味的拉饵,把刚买来的六目吹塑漂调成两目,然后我就干脆钓两目。三米六的短节杆抛满杆后水深一米左右,说实话吹塑漂我用着还真不太适应,抛了三次三个钓点,就当我抛出第四杆的时候,浮漂有了动作,一个上顶,跟着就斜着拉走了,抬杆刺鱼,一尾50克左右的小鳊鱼被我飞了上来。哈哈,有戏,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继续拉饵抛竿,浮漂入水就有动作,一尾尾的小鳊鱼被我接二连三的钓了上来。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有三十几尾小鳊鱼入了我的护。旁边的当地钓友看到我疯狂上鱼,放下手中的鱼杆,激动的跑过来看我钓鱼。我也越发的来了劲。水里的鱼也好像和我商量好了似的,拼了命的咬我的勾。很快我花三块钱在镇上鱼具店买的小鱼护就被装了个满满当当。但让我奇怪的是一条鲫鱼都没有全是清一色的小鳊鱼。难不成我碰上小鳊鱼群了?正当我倍感疑惑的时候,浮漂被缓缓的送起,抬杆刺鱼,一动不动,我大脑瞬间出现了两个词:挂底?大鱼?很快挂底被否定了,大鱼开始游动起来,缓缓的,感觉很沉但却没有冲击力。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这么细的线,这么小的勾,能把它弄上来吗?听天由命吧。旁边的钓友看到我中了大鱼,马上支起了他的大抄子,他一边支抄子一边告诉我这不是大青鱼就是大鲤鱼。话音未落,大鱼就露出了它的娇容: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大鲤鱼!我的个天啊!首度出杆就让我碰到了这么个大家伙,而且还是用这么简陋的设备。没办法,跟它慢慢耗吧,大鱼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它不紧不慢的左摇右摆,始终是不发力往前冲,我崩着钓竿也不敢把它往怀里带。

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多分钟,旁边的钓友急了。他冲我大喊:“赶紧把它拉过来啊!我举抄子举的胳膊都酸了(抄子是他自制的一根足有杯子口粗的竹竿上绑了个大铁圈)!”我也冲他大喊:“线太细!我不敢拽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我与大鱼又僵持了有十多分钟,我隐约感到大鱼好像是累了。我试着慢慢的把它往怀里带,一点一点的,就在抄子快够着它的时侯,咔嚓一声,我的短节杆从第三节处断掉了。说是迟那是快,我一把抓住了那断了的第三节,也就在这一瞬间,大鱼好像也反应了过来。它一个前冲,线在我的手中软了下来,拿上来一看,两个勾全切了。

鱼跑了,我傻了。我呆呆的站在水边,心里头不断的翻腾,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后来我回到北京还在想这件事:一,那条大鲤鱼很可能是条母鱼否则不会那么老实的被我溜了有二十多分钟。二,如果我用那么细的线把它钓上来它可就死的太冤了。三,如果是条母鱼它一米长的身段里最少也得有几十万粒鱼子吧,我如果把他钓上来然后吃掉那我该有多缺德啊。稍带说一句,我把那一袋子的小鳊鱼都送给了那位当地的钓友,因为我当时实在是想不出这么多的小鱼拿回宾馆该怎么处里。啊!美丽的蕲春,过足瘾的王仙湖!梦中的赤东湖!


三.初钓赤东湖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王仙湖里“扑腾”,可是“扑腾”了半天还是一成不变的小鳊鱼,甚至连上斤的鱼都没有。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赤东湖,可一想起赤东湖,那位大哥的话就不断的在我耳边萦绕:“想在赤东湖钓鱼必须要有过硬的关系。”我一个小演员能认识谁啊?县里的这些领导都围着那些腕们转,谁答理我啊。怎么办?怎么办啊?赤东湖近在眼前却不能去一试身手真是郁闷死人了。

于是在刚开机的那段日子里我脑子里装满的全是赤东湖,已至于在我第一次闪亮登场(我在这个组拍的第一场戏)的时候,差点马失前蹄。恰恰是因为拍这场戏,让我结识了一位大哥:蕲春县国税局的张局长,也就是这位张局长,带着我拉开了激战赤东湖的大幕。

那场戏的大致内容是:李时珍参加太医院的考试,我做为院判也是监考的老师,在台上宣读考试科目。我记得大概有十三个科目之多,而且全是医学术语,当时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赤东湖钓大鱼,根本就没心思看剧本。结果是:我把张三说成了李四,李四说成了张三,驴唇不对马嘴。差点没把导演气死,没把在场的群众演员笑死,其中笑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位张局长。当时他演的是一个老考生。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局长凑过来和我热络的套起近乎,(可能我在现场的精彩表演吸引了他)没几句就聊到了钓鱼,让我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位张局长竟然是一位有着20年钓龄的老鱼痴,更让我惊喜的是他一年中的主钓场就是赤东湖。我仿佛一瞬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乎我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向他狂喷我的钓技如何如何的高,我配的饵料如何如何的神奇,把个张局长忽悠的如坠云里雾里之中。

接下来,一切就都在预料之中了,我们顺理成章的留下彼此的电话,约定在周末一起去赤东湖钓鱼,当然肯定是张局长带着我去了。于是乎我就在难熬的等待中算日子……一天,二天,三天,慢慢的接近我们约定的……

周末的早晨,张局长如约而至。我瞪着俩红眼珠子(因为要去赤东湖钓鱼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疲惫的爬上了他的面包车。我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面包车就风驰电摰般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使向了赤东湖。一路上的风景真是太美了!四月的蕲春温暖湿润,公路两侧田间地头,到处都是盛开的油菜花,黄黄的,甜甜的,但我的心却是急急的。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近乎哀求的对张局长说:“大哥,您能不能开快点啊,就说咱家的这个是面的,但它毕竟是机动车啊。咱不能以自行车的速度前进啊,以这个速度啥时候能到水边啊?”张局长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小郭,莫急。马上就到了。”

马上,也就是30分钟后我们才到了赤东湖鱼场(从我住的李时珍酒店到赤东湖最多有15公里)我飞快的跳下了车,昨晚一夜没睡的疲惫,随着我看见湖水的一刹那而一扫而光,我兴奋的抓起装备就奔向了水边,身后传来张局长的呼喊:“小郭莫急,等等我……”

莫急?我都快急死了,我恨不得马上就下杆中鱼。从我们停车的地方到水边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样子,我基本上是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到了。支家伙,开饵,调漂,抛竿,刷刷刷一气合成,那叫一个利索。等老张(以下简称张局为老张)赶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钓了。

很奇怪,老张并不着急下杆,他蹲下来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小郭,这个位置不行,水太浅,而且我们还得等看湖的过来,跟他打过招呼后才可以钓。”老张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一只张着遮阳棚的小木船正朝着我们这边划过来,不一会,小木船停在了我们身边,一个脸黑的像包公似的人从船上跳了下来,老张马上迎了过去用当地话和他聊起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大懂,但大概意思我能猜出个八九分。(估计是不让钓)老张一个劲的说黑脸的鱼民一个劲的摇头,半响,老张掏出手机拨通后说了两句话就递给了黑脸鱼民,黑脸鱼民一边听一边点头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老张递给他一根烟,两个人又聊了起来。我那叫一个郁闷啊,怎么来赤东湖钓个鱼还得费这么大劲啊。

算了,让他们先聊着吧,趁这个当口,我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让我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赤东湖来。用水天一色广阔无银来形容赤东湖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我站的位置恰好是赤东湖的西北岸,从我这边到对面的东岸最少也得有3公里远的水面,后来我听老张说:赤东湖整个的流域面积是两万五千亩。真大啊。不光是大,那景色也是绝佳的,群山环抱的湖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岛屿,湖面上不时还有叫不出名的水鸟飞起,看不清的大鱼跃起,那叫一个美啊。

正当我陶醉在湖光山色里迷糊的时候,老张已打发走了黑脸鱼民回到了我的身边,我问他:“那鱼民是看湖的吧?您都跟他说什么了他就走了?”老张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小郭,让你久等了,本来没有这么麻烦的,这个看湖的是刚从其它鱼场调过来的,他不认识我,我给他们陈厂长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一下就没事了。好了,赶紧收拾家伙跟我走吧,前面那个弯子的拐把头处才是最佳钓位,那地方不但背风水线也特别的合适,是个经常出大鱼的好地方。”我点了点头,收拾起我那简单的装备随着老张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弯子头。

到了弯子头,我选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老张则把着弯子头支开了家伙。从新调漂找水深,三米六的杆(断的那节我用502凑合着给对付上了)一米五的水深,不错,这个季节这样水深合适。我一边找底一边看老张的装备,好家伙!白色的横贯钓箱,四米五的长节台钓竿,十五目的邓刚巴尔沙木水库漂,比我在北京的装备一点都不差。领导就是领导啊!不但能在不让钓鱼的赤东湖钓鱼,连装备都是当前最先进的,和王仙湖那些钓友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分别啊。再看看我,三米六的短节杆(还断过)一块钱的吹塑漂,十块钱的马扎子,这要是在北京,唉……不想了,这不是在蕲春吗!凑合着玩吧。三杆以后浮漂有了动静,上了一尾白条子,老张那边则刚调好了漂,正在扑通扑通的往湖里打窝子,老张看我在看他,冲我招了招手:“来,小郭。到我这拿点窝子很好用的。”我不屑的回了一句:“谢谢了张哥,我不打窝子。”半小时后我开始爆连,一条接一条的上白条子,老张那边则一点动静都没有。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这边依旧是白条子。老张却喊我过去帮他支抄子,老张开杆就上大家伙了。

支好了抄子鱼还没有露面,老张四米五的杆子已弯成了大弓,鱼在水下挣扎的力道很大,钓线发出了斯斯声,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小声的问道:“张哥,这是什么鱼啊?这么大的劲?是大家伙吧!”老张还是不紧不慢的笑了笑:“没多大,估计是条小青鱼。”两分钟后鱼露了面,我一把就把它抄了上来,好家伙,足足有六斤的一条大青鱼。这是我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到青鱼,宽宽的尾巴花青色的身子真可爱啊。我在北京从来就没钓过这种鱼,甚至都没见过。我激动的对老张喊:“张哥,大青鱼啊,快支护。”老张淡淡的回了一句:“放了吧,这是鱼苗。”啊!六斤的青鱼是鱼苗?我脑子瞬间出现了一堆的乱码,老张看我没有反映,又补充了一句:“小郭,放了吧,我们只有钓到15斤以上的青鱼才拿走的。”


四.初钓赤东湖下

我晕啊,在北京钓鱼别说是六斤了,六两六钱的都拿回家炖着吃了。看来这大湖里真是藏龙卧虎,大家伙有的是啊。想到这我不在犹豫,抄子一翻“六斤小青鱼”潇洒的游走了。放完鱼我稍稍定了下神,无限神往的问老张:“张哥,您在这湖里玩了多长时间了?最大的钓过多少斤的?”老张还是刚才那副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十多年了吧,最大的钓过40多斤的青鱼,我钓的小,我弟弟建船钓过80多斤的。这个湖里一百多斤的大鱼都有的是,不过都是被鱼场的电网打上来的没听说有谁钓上来的。”

一百多斤的大鱼?我的妈呀,那得是多大的一条鱼啊!我脑子里的乱码迅速成相成一根,火车道枕木一样的大鱼。

然后在我脑子里一个大翻身,砰!我的头“炸了”。

半饷,我缓过神来,摸摸了自己头,还好没啥事。老张这时也已放下了手中的鱼杆悠闲的点上了一根烟,跟我絮起了钓经:“小郭啊,我刚才看了看你的鱼杆,三米六的吧?这么短的杆在大湖里是不可能钓到像样的鱼的,我们在这玩,最短的杆是四米五,如果是在夏天,我们都用五米四,六米三的。另外你的线组也有问题,太细了,一号线都不到吧?这湖里随便一条上斤的鱼就能把你的线拉断了。你用的那个漂是在镇上买的吧?告诉你,我们镇上的这些鱼具店没有一家有好东西,我和我弟弟建船都去槽河或者黄石去买,那里的鱼具店不但货全东西还好。对了,我刚才给你窝子你为什么不要啊?是不是你们北京的鱼友钓鱼都不打窝子啊?”我尴尬的咧咧嘴:“张哥,我们北京钓鱼也打窝子,只不过我这次来的比较匆忙,就拿了一把三米六的短节杆和两副细线(最粗的大线零点八),您也看见了,漂我都没带都是从镇上现买的。我不要您的窝子主要因为我不太好意思,您能带我出来钓鱼就以经很很不错了,我哪能还要您的窝子啊。”老张一听这话差点没跟我急了:“我说小郭啊,你这么说可就没劲了,天下钓友是一家,我们哥俩能在蕲春认识又都好钓鱼,这就说明我们哥俩有缘份。你千万别跟我见外,我出来钓鱼拿的东西都是双份,你现在就把我包里的那把四米五的杆子换上,在把这窝子抓走点打上,我保证你一会就上大鱼。”

他一提窝子,我心里头闪了一下。刚才光顾着钓鱼了没仔细看,就感觉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湖里。我忙问老张:“张哥,你打的这是什么东西啊?黑乎乎的?”“酒泡小米加菜籽饼,”老张答到。菜籽饼?以前听说过但却没见过。(北京的鱼友没人用这东西,所以鱼具店也没人卖)我伸手抓了一把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别说,还真香!比我们用的炒豆饼一点都不差。嗯,好东西。我把剩下的半盆端在了怀里一边攥团一边对老张说:“这东西真香啊!我们北京没有,在我们那边都是用三元底料鱼饲料外加商品饵打窝子,还有,您是用什么食钓的啊?老张扬了扬他的鱼杆,刺眼的阳光下,我看见了鱼勾上还在蠕动的蚯蚓。”

蚯蚓?蚯蚓能钓上大青鱼?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仔细的瞧了瞧,确实是蚯蚓。老张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了小郭?不太相信蚯蚓能钓大鱼吧?告诉你,我们这里钓鱼五月中之前蚯蚓是非常好用的,青鱼,鳊鱼,喜头(他们管鲫鱼叫喜头),红尾,黄尾,白鱼,鸡公鲤都爱吃它的。拿两根用吧,这个季节在大湖里钓鱼这个东西比你那面饵好使。”

比我的面饵好使?不会吧?要知道我向来是讨厌用虫饵的,脏了吧唧粘糊糊的,看着就恶心更别说用了。想到这,我客气到:“谢谢张哥,蚯蚓就算了,窝子我用点,您的装备我准备下午再用,现在马上就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我懒的折腾了,先用这把短杆凑合着玩吧。”老张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在勉强:“那好吧,那你就先凑合着玩着,一会厂里会派船来接我们去厂部吃饭,等吃完饭你再换也来的及。”

回到自己的钓位,我并没有马上打窝子,而是开了一团浓睲饵(野战蓝鲫加水之峰红鲫加老鬼虾粉),既然我的香饵闹白条子老张的蚯蚓上大青鱼,我断定,目前这个湖里的鱼认睲的。开好饵,我一改之前的拉饵钓,变搓大球直击底!

三杆之后鱼漂有了动作,抬杆,没鱼。再搓再抛!还是不中鱼,几杆之后我有点晕了,零点四的子线2号的袖勾就是麦穗也应该钓上来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比麦穗还小的鱼在咬我的勾?疑惑很快在我中了一尾鱼后迅速的打消了,鱼在二两左右,白身子黄尾巴嘴很小而且是往下扣着长的,形状有点像我们北方的翘嘴,所不同的是一个嘴是往上翘另一个嘴是往下扣。接下来的几杆里,时中鱼时不中鱼,而且白条一个都没了上的全是2两左右的这种黄尾巴。值得一提的是这种鱼力道很大,中了八条鱼切了我两副子线。

我这边在忙活黄尾巴的时候,老张那里也上了七八条斤把以上的大鲫鱼。他一边钓还不忘了时不时的向我推荐他的蚯蚓:“小郭,来拿两条蚯蚓用吧。我这上的可都是一斤重的大喜头啊,这个季节你那面食是不灵的……哎呦呦……你快看啊,又上了一个大喜头!”

我看了他一眼,把半盆的菜籽饼一点不剩的都打了进去。

十二点半左右,鱼厂的船来接我们吃饭。清点战获,老张:十一位斤鲫,两尾八两左右的鳊鱼(放生的那条青鱼不算),我:八条2两黄尾巴,十五条半两的白条子。面对战获我有点脸热热的,想起之前跟老张吹牛说我自己的钓技是如何如何的高,配饵是如何如何的妙。第一次PK就输的一败涂地,无论是单尾重还是总重量我都跟人家老张没法比。算了,上午是完蛋了,争取下午打败他,(实际上人家老张根本就没有跟我比的意思人家就是个玩)我心里一遍遍在安慰自己的时候,老张已经走了过来,催促我放下手里的东西上船去吃饭。我问了一句:“张哥,我们不用收拾东西吗?”“不用!有人替咱们看着!”老张话音未落已率先跳上了船。

接待我们的是鱼厂的王书记,他握着我的手热情的没法说:“欢迎你来我们蕲春,你们来蕲春拍李时珍,宣扬我们蕲春是大好事啊!昨天陈厂长走的时候特别交待说张局要带一个剧组的演员来我们大湖玩,让我一定要热情款待。可今天是周末其他人都休息了厂部就我一个人值班。我就给你们做几道简单的我们当地的土菜吧,菜是我们自己种的,鱼是大湖里刚打上来的。张局啊,你也别闲着就给我打下手吧。”

不一会菜上了桌:垮炖大鲫鱼(鱼是老张钓的)干炸长江刀鱼确切的说是赤东湖刀鱼(后来回到北京听朋友说500克左右的活刀鱼在北京的饭店里最少卖三千块钱一斤,当时不知到啊,知道的话多吃几条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腊肉炒泥蒿(这种东西味道怪怪的,春天的时候在长江的滩涂上到处都是相信湖北的朋友对这道菜不会陌生。)

王书记太热情了,我和老张都喝了不少(白的),当然我比老张喝的少我尽顾着吃鱼了,赤东湖的鱼真是太鲜美了,以至于我回到北京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北京的淡水鱼没法吃。

下午两点半左右,王书记派船把我和老张送回了湖边。老张下了船就已经不行了说了一句:“小郭,你拿我的家伙玩吧。”就一头栽进面的里呼呼的睡过去了。我走到老张的钓位前,拿起他的钓具,目测之下四米五的仿竹节光威产长节杆,最细三号的大线一点五号的子线,十五目的三号大漂下坠着两只八号的带倒刺伊豆勾。就是这么大的线组居然在四月初的赤东湖打败了我。

看看有什么不一样!我抄起老张的杆子搓大球抛杆直击底!一杆,二杆,三杆…………十几杆下去了浮漂一动不动,是不吃我的食还是窝子里没鱼了?别急,稳住,我告慰着自己。又是十几杆打下去,浮漂依旧是一动不动,我看了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咋办?要不要试试蚯蚓?不行,我曾经标榜自己是竞技高手,高手是不屑用虫饵的。终于……时针在指向四点半的时候,我没有忍住自己的心魔穿上了两条老张的蚯蚓!

结果就不用说了,停在水面上的三目被稳稳的送起到了八目,我傻了,竟然忘了提杆,浮漂继续往上送直到十五目全部送完歪躺在水面上,我才反应过来抬杆刺鱼。一尾斤把重的金黄色大湖鲫被我斜着就拎了上来。接下来穿蚯蚓,抛杆,送漂,中鱼。一尾尾斤把重的大湖鲫被我接二连三的钓上来。二十几条大鲫后我已经是累的抬不起杆了,(可能是我中午喝多了也可能是老张的杆子太沉了,或者是湖里的鱼太有劲了)我把杆子架在钓箱上喘气的当口,忽然一个问题从我的脑子里跳了出来:为什么钓了半天都是送漂?想到这,我把浮漂拉到半水调了一下,我考!平水,十五目的大漂他居然调平水,我说怎么都是送漂呢。台钓的装备老张他居然拿来当传统钓用。这是什么钓法?是赤东湖钓法吗?还是……我彻底晕菜了。

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歪躺在面的上醉眼稀松的冲我喊:“小郭,收杆了,我们回家了。”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酒店的,我上车就睡着了,老张送我下车的时候,月亮已经开始上班了。看着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两位星球同时在天上)我潇洒的向老张挥了挥手:“张哥,再见!”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激战赤东湖大青》。


激战赤东湖大青

剧组的生活是即紧张又轻松的,没你戏的时候你天天都待着,有时候半个月都轮不上拍一场。等有你戏的时候恨不能天天拍你,24小时的没黑没夜的拍。(a,b两个组轮番干我)从赤东湖回来的十来天里几乎天天都有我的戏,把我拍的是头昏脑涨,精疲力竭。这其间老张来了两次电话约我去钓鱼,我都只能是婉言谢绝了,一想起上次在大湖的狂连大鲫,我就忍不住心痒难耐血往上涌。没办法,毕竟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钓鱼的,只能是耐心的等待没有我通告的日子了。

终于在预告拍摄单上没有了我的名子,我那叫一个高兴啊!正当我准备给老张打电话的时候剧组制片的电话到先来了,内容大致如下;“郭老师您好,由于未来的半个月内我们拍李时珍家没有您的戏,所以组里决定给您放假10天,火车票已经给您买好明晚启程,何时返组另行通知。

完了,白盼了!本来指望没戏的时候跟老张一起去钓鱼,这下好了不但鱼钓不成了还被剧组潜回了“原籍”。郁闷啊。。。。。。。。。。但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啊,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次返京的机会把我家中的重型武器带过来,哈哈,想到这,我的精神不觉为之一振!郁闷心情随即一扫而光。

下了火车回到家中,我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准备工作;采购各种鱼食,小配件,并把我的重型武器装包托运,以必胜的信念迎战赤东湖!

十天后我接到了剧组的召唤,踏上蕲春大地的那一瞬间我忍不住仰天长啸;赤东湖,小样的,我大黑又杀回来了!

老张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我返组的第三天了。(回来的第二天就拍了我一场戏)晚饭后,老张来酒店找我聊天,我向他展示了从北京带来的重型武器;四米五爽风鲤,五米四超硬调迪佳竹本技,达摩极1到5号的主线和子线,金刚王四号大力马,土肥富5h新关东伊豆勾,舞姬系列水库漂,以及一大堆的老鬼,龙王恨的鱼饵。(没拿丸九和其它的饵料主要是考虑,湖北的鱼就用湖北人生产的鱼饵钓吧)老张一边看一边爱不释手的摆弄我的舞姬漂和达摩线,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渴望得到”四个字,于是我大方的把一只舞姬漂和两盘达摩线塞到了他的手里,老张也不客气,揣起线和漂,神秘兮兮的握着我的手说;小郭同志,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包你过足瘾!什么好地方?我激动的问;洪湖口!老张答到,就是我们上次钓鱼中午吃饭的那个地方,因为就在渔厂厂部的下面所以一般情况下那里是绝对不让钓的。老鬼易哲他们狂连大草鱼的地方就是洪湖口,那里是连接外湖和内湖的坝口,水深,大鱼多。明天早上8点我来接你,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一夜无梦,我睡的很香,很甜!8点,老张的面的准时到了酒店门口,下车迎接我的除了老张,还有另外一个人;老张的弟弟建船。

建船比我大一岁,比他哥哥健谈多了,一路上就听他的了,从邓刚聊到竞技钓,从黄石聊到蕲春,从赤东湖聊到大青鱼,当聊到大青鱼的时候建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茫!很久以后我才领悟到了那光茫背后的含义。

车开的很快,(车是建船开的)20分钟的光景我们就到了老鬼军团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洪湖口!

展眼洪湖口;一道一公里左右长的土坝将内外两个大湖隔开,土坝的底部全部是用大块的花岗岩垒成,其结构颇似我们北京钓友所熟悉的“怀来黑土洼”。

我们沿着坝根一字排开,我在中间,他们哥俩一左一右。我感觉我坐的地方好像就是李喜东曾经的那个钓位,而建船大哥挥杆的地方恰恰应该就是易哲大师扔杆博大草鱼的位置。

我们用的都是四米五长节杆,窝子手食也都一样全是我开的;酒泡小米加麝香米加菜籽饼。野战蓝鲫加甜薯九一八加麝香米。当时是五月中旬气温在26度左右,三四级风(忘了是哪个方向的风了)水深在3米上下。打完窝子半个小时以后,建船上了第一条鱼;一尾半斤的小鳊鱼,跟着我这里也有了动静一尾一两左右的红尾被我直接就飞了上来。看着手中这条红尾巴的小白条我不禁纳闷;为什么在别人狂上大鱼的赤东湖我总是上小鱼?是我的线组过细?2号大线1号子线,还是我调的太灵?13目漂调7钓3。我问建船大哥;你用的是多粗的主线多细的子线?调几钓几啊?建船大哥把一尾刚钓上来的鳊鱼卸在护里,头也不抬的回答我;2号大线,1号子线,零点八新关东!调5调5.

差不多啊,带着半脑子的浆糊我又把一条小红尾钓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我把鱼甩到了老张的脖子上,瞬间,老张雪白的脖领子上留下了小红尾闪亮的鳞片。

老张一边擦脖子一边跟我开玩笑;怎么着小郭,想给你张哥的脖子上印个鱼拓啊。我告诉你小郭,别看你钓的鱼不大,那可是好鱼啊,红尾鱼是最好吃的了。我苦笑了一下,极度不好意思的把小红尾扔回了湖里;对不起啊张哥,我下回轻点提杆。

建船大哥这边还在一条接一条的闷着头上小鳊鱼,老张那里也上了两条斤鲫和几条小鳊鱼,我这里在上了两条红尾鱼后就一口都没有了。十点多钟的时候又来了几位钓友,他们挨着我坐了下来,其中的一位放下东西就凑过来跟我搭讪;大哥,哪的啊?北京的,我答到。北京的?北京的跑到我们蕲春来钓鱼了?这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来钓的,你们的关系可是够硬的啊!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给了他一句;我是来拍电视剧的没什么硬关系,您往后边站点我提杆猛别勾着您。那人看我不太爱搭理他,哦了一声就拎着钓箱走开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上鱼的时候谁也别理我,烦着呢。当然烦归烦,我却并不忘了给自己开一泡谷麦香的新饵;麝香蓝鲫加九一八2加v9鲫加麝香米,今天我还就不信了,非整条大的给他们看看不可!我给自己打气的同时,随手把浮漂向上推了两目,搓大球直击底!两杆下去浮漂有了信号一个轻轻的上顶随即拉黑,抬杆刺鱼,一股久违的巨大力量瞬间从杆尖传到了我的手臂上,张哥,大家伙!我兴奋的喊了起来。还没等老张把抄子支好,鱼已经露出了水面,两尾一斤上下的鳊鱼正在左冲右突拼命的挣扎。我这个失望啊,还以为是大青鱼或大草鱼呢,原来是个双尾鳊鱼,得了,知足长乐吧两条大鳊鱼也相当不错了,乘胜追击,我提起精神迅速搓饵抛杆,又是漂亮的黑漂,抬杆中鱼!两三个前冲后一尾斤把重的大鳊鱼又入了我的鱼护。我不由的感叹;爽风鲤够硬啊上斤的大鳊鱼轻松就能擒获。正当我为爽风鲤的强悍感到兴奋时,建船那边也传来了佳讯,一尾五六斤的金黄色大鲤鱼已经被他遛翻了,正张着大嘴躺在水面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轻松把它抄上岸后,我嬉笑着问老张;张哥,这条鱼算不算鱼苗放不放啊?老张笑答;不放,鲤鱼不算鱼苗,你把它带回去红烧着吃吧。

中午的时候,渔场的工作人员给我们送来了盒饭,我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总结着上午的钓况;位置,线组都没问题,第一泡食偏睲上小鱼(不对啊,老张兄弟使的就是这款饵不也上大鲤大鳊吗?)第二泡食谷麦香中透着一点点麝香上了三尾大鳊鱼。下午气温升高用不用再开一泡饵?正琢磨着,老张把一盒蚯蚓递了过来;小郭,吃完饭试试这个。(又来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用蚯蚓,上次我晚节不保没忍住用了蚯蚓,足足让我后悔了有半个月。我把蚯蚓盒推还给了老张,婉言之;谢谢张哥,这东西太猛我怕把自己累着。

刚吃完饭,建船那边又传来了好消息;一条更大的鲤鱼咬上了他的勾!未完待续。。。。。。。。

激战赤东湖大青中篇

建船已经把杆子的前半截倒插在了水里,看来这条鱼力道不小!10分钟过去了,建船的杆子始终立不起来,我站在他身后举着抄子紧张的心直砰砰跳!是青鱼吗?我问道。不是,还是鲤鱼,刚才它露了一面估计有十来斤吧。这条可能是公鱼,母鱼没有这么大的劲。哎呀,哎呀。。。。。它还来劲了啊,建船在回答我话的同时,那条大鲤鱼又发力了。4米五的杆子被建船整个的倒插在了水里。

钓鱼的乐趣也就在此,人在岸上使劲想把鱼弄上来,鱼在水里拼了命的想挣脱掉。一争一夺之间,人和鱼展开了智慧与体能的博弈。当然,鱼毕竟是低等动物,大多数情况下鱼是斗不过人的。

渐渐的,建船的杆子立了起来,很显然,大鲤鱼快没劲了!随着杆子的扬起,建船的人也站了起来,他双手高高的把杆子举过了头顶,在钓竿发出的嗡嗡声中大鲤鱼被建船拉到了岸边。快抄啊,建船喊到;好,来了!应声中,我已经把抄子头杵了下去。

不偏不斜,我这一抄子正杵在鱼屁股上,大鲤鱼一个翻身,又径直的向深水扎去。建船急忙一个下蹲,在化解了大鱼的前冲力后,顺势又把它带了回来。对准了,抄它脑袋!他嚷着,“我知道抄脑袋,”刚才是你的身体挡住我视线了所以我才没抄准,我在为自己的有失水准绞辩着。把抄子给我,你躲开。建船边说边单手从我的手里夺过了抄网。

只见他一手持杆一手持抄网,前腿弓后腿蹦,那姿势,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没怎么看清楚他是如何把大鱼抄上来的,只感觉他一伸胳膊,鱼就进了抄网,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利索了。大鱼在被抄上岸后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一动不动的躺在抄网里任由我摆弄。我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个让我颜面扫地的家伙,好漂亮的一条大鲤鱼啊比上一条还要大很多,

通体的黄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的格外耀眼夺目。我抚摸着这条大野鲤无限怜爱对建船说;大哥,这条鱼太漂亮了,放了吧。不放!拿回家炖着吃,建船斩钉截铁的说!无奈,我只能把这条黄金鲤放进了我的鱼护里。

回到自己的钓位上,我信心百倍的继续抛杆施钓,我心想,就冲今天这鱼口,我一定也能钓到条大家伙,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十几杆下去鱼漂就像扔在了水缸里,一动都不动。什么情况?是来大家伙了?还是。。。。。。又是十几杆打下去浮漂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张氏兄弟那里好像也沉寂了下来,(没上大鲤前,老张还在慢蹦大鲫)半响,建船放下钓竿悠闲的点上了一支烟,眯缝着眼睛对我说;小郭,老话讲;神仙难钓午时鱼。大坝这地方怪的很,一到这钟点鱼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集体停口,刚才武平给我来电话,说转过山的那个弯子里上的特好,喜头,大鳊鱼都连杆,他还跑了好几个大家伙。这么着,我抽完这颗烟咱们就搬过去.你看怎么样?我说我无所谓,只要是赤东湖,在哪钓对我来讲都是一样的爽。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我和建船开始收拾东西,大鲤鱼好重啊,我搬家的时候最腻味的就是带着鱼货走路,鱼在护里乱蹦,又湿,又睲,又沉,别提有多烦了。就在我为这一兜子的鱼获头痛不已时,老张的一句话替我解了围;小郭,别折腾了,把你护里的鱼倒我护里吧,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我这人钓鱼不爱换地方。


两点半左右,我和建船到了他说的大弯子,放眼望去整个弯子没有几个钓位,与其说是弯子不如说是大湖的一个拐角。百十米高二十多米长的悬崖峭壁下就只有6米多长的一块突出湖面的岩石上能站人,此刻的岩石上正有一个人在挥杆独爽!


建船放下东西,冲着那人喊了一嗓子;“武平,先别钓了,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那人听见有人喊他,放下手里的矶杆径直的朝我们俩走来。

走近了,我才看清楚此人的“美丽容颜”。好家伙,比那看湖的黑脸包公还要黑,除了牙是白的,哪哪都是黑的,而且还是透着亮的黑!(应该叫他大黑才对)建船扶着我的肩膀热情给我们彼此介绍;这位是小郭兄弟,北京的演员,到咱们蕲春来拍电视剧,对,就是那个汪潮涌投资的那个什么。。什么《大明医圣李时珍》,这位是我兄弟武平,比我小两个月,你也得叫哥哥,我们镇上的那些游戏厅都是他开的,蕲州镇上提起武平没有不知道的,另外,大湖就是他的家,陈厂长就是他“儿子”。

什么?“陈厂长是他儿子?”我没听错吧。眼前的这位武平大哥也就比我大一岁!虽说我没见过陈厂长,但听老张说过;那陈厂长最起码也得是五十开外了,怎么可能是他“儿子”呢?我正在晕斗间,武平连忙解释;别听建船瞎说,人家陈厂长是给我面子,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嘛。

客气了几句后,我和建船把钓具搬到了岩石上,挨着武平的钓位做了下来。(没办法,就那个地方能站人而且水比较深,从那往下都是不到一米深的浅滩,)我一边支家伙一边忙里偷闲的扫了一眼武平的装备;很简单,一个马扎子,一把四米五的杆子,最多值十块钱的杂牌巴尔沙木漂,(就把杆泡在水里连架杆都不用)一根三米六的矶钓竿。我顺手拎了一下他的鱼护,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只手拎了三下居然没拎动!我的天啊,他钓了多少啊?看来这是个黄金宝地,事不宜迟,赶紧下杆吧。

就在我紧着忙活支家伙的时候,建船大哥递给了我一团饵料;小郭,试试我这团饵,浓香型的,这个季节应该比你开的那团饵好使,我感觉你那团饵料太腥了爱招小鱼。我接过他递来的饵料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嗯,的确很香。这都是什么食活的啊?我问道;超级综合饵加天元黄鲫加巨能加鲫鱼套餐。建船回答我的同时已经开始上鱼了,一尾七八两的鳊鱼被他直接飞进了护里。

好快啊,下杆就上鱼。我也别耽误功夫了赶紧钓吧。心里念叨着,手里也紧活忙着;调漂找底,搓饵抛杆。两杆下去浮漂就被拉黑了,抬杆中鱼!没动!再发力,动了!大鱼!哈哈哈我中大鱼了。

在极度的兴奋中,我开始与水下未谋面的家伙展开了战斗。两三个回合后大鱼露出了水面,也就在它露出水面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它,(嫩绿色的身体)它也看见了我。估计是见到人后把它吓着了,一个大摆尾,这家伙带着水旋就往湖中心蹿去,不好,要拔河!我赶紧翻腕子把杆尖插到水里(都是这两下子,)这招果然奏效,大鱼的前冲力被我这一翻腕给化解了。控制住它后,我开始往回带,在往回带的过程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涌上了我的心头;好像没有想像的那么大!

没有任何的悬念,武平帮我把“大鱼”抄了上来,一条五斤左右的草鱼。

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就这么个小草鱼居然让我激动的差点跳湖里去。嗨。。想想人家老张的气度;“六斤的小青鱼,放了吧”。

没辙啊,生活在北京这个缺水的城市想钓条像样的大鱼比中彩票都难,(密库有大鱼但不让钓)碰到个五斤的家伙可不就让我以为是遇上巨物了吗。把草鱼扔进护里,手都没顾上擦我就又迫不及待的把勾子抛进了湖里。“苍天保佑我,来条大青鱼吧”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双眼不错眼珠的盯着露出水面的三目浮漂。又是一个漂亮的黑漂,抬杆刺鱼!先紧后松,子线切了。

拿上来一看两个勾都没了,我这叫一个后悔啊,为什么刚才不换子线?肯定是刚才溜大草鱼的时候,子线受了伤,所以才会在中鱼的一瞬间断掉的。趁着大鱼还在,赶紧换副子线,启齿咔嚓!子线换好!上饵抛杆,半路劫杀,抬杆中鱼,嘭!又切了!我考,不会吧,刚换的子线不应该切啊,就算是碰上大鱼,就算是切勾,那也得坚持一会啊。一抬杆,勾就没了,难不成是碰上长牙的鱼了?一口就给我咬断了?正疑惑间,建船那边也遭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五分钟的光景里连续切了他三副子线!我们碰到对手了。未完待续。。。。。。。。。。


激战赤东湖大青下


这是什么鱼啊一号的子线抬手就切了?难道是大青鱼,亦或是大鲤鱼?大草鱼?大。。?带着一连串的问号,我放弃了继续抛杆,张着俩大眼愣愣的看着建船。

我的傻样一下就把建船逗乐了,他歪着头坏笑着并略带神秘的对我说;怎么傻了?兄弟,不钓了?勾切光了?哈哈哈。。。。。没事啊我这有的是勾,随意切。我郁闷的回应;大哥,不是勾的问题,是鱼的问题,到底是什家伙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能一瞬间就把我的一号子线切了。

赤东湖怪!哈哈,逗你玩的,建船调侃着。

黄尾!一定是大黄尾!兄弟,今天你可有的乐了,难得一遇的大黄尾群被我们赶上了,马上换粗线,干死大黄尾!说完,建船把一板二点零的子线递了过来。

二点零?没必要用这么粗的子线吧?在我的印像里黄尾最多能算是“大白条子”最大个体充其量也不会超过半斤,大黄尾?大黄尾它能大到什么程度?能大到比五斤的草鱼十斤的鲤鱼还有劲吗?看到我狐疑的样子,建船有点急了;赶紧换上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一会鱼群散了你想切线都没有那么有劲的鱼了。这个季节二斤的黄尾比十斤的鲤鱼力量大。

建船的话没有错,换上二点零的子线我就中了一条鱼,那冲击力,那犹如从你手中夺杆子的感觉,那几乎要折杆的恐惧!哎呀,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线在空中叫,鱼在水里窜,太刺激了。凭借着强悍的爽风鲤,坚韧的二点零。我与未知鱼展开了硬碰硬的对抗赛!往前跑拉回来,往左右跑掰回来,少顷,鱼被我拽到了水边,建船大哥一个反手抄,鱼上了岸。

真是一条大黄尾!最少2斤半。猛的一看像大白鲢子,所不同的是;头,嘴比白鲢小很多,尾巴也不是白色而是娇人的黄色。(回宾馆后,我用卷尺量了一下,14厘米宽,40厘米长,3厘米厚。)

我捧着大黄尾心里这叫一个美啊,远在北京的我的老友鱼民们啊,你们见过这么大的黄尾吗,沙场水库的小黄尾靠边站吧,给我这条鱼当小孙孙都不够格啊。

我美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新的麻烦,子线是够横了,但零点五的新关东勾却又出问题了。

在中了第二条鱼后,子线没切,鱼却脱勾跑掉了。仔细查看双勾,下勾张嘴了。5h的土肥富新关东居然被拉豁了。2斤以上大黄尾的冲击力真的超过了十斤的大鲤鱼!

建船大哥,有没有8号以上的伊豆勾快给我来一副,我狂啸着;没有,有也不能给你,别看是大黄尾,嘴却并不大,伊豆勾它吃不进去,你就用新关东吧,抬杆的时候温柔点勾就不开门了,建船答到。

你们俩够热闹的啊,这么过瘾的事我也不叫我来加一磅。没注意什么时候武平大哥已操着杆子站在了我们俩的身后。于是,我们三个人同时发力,一场狙击黄尾群的的大屠杀开始了。

武平比我和建船更像屠夫,也更像一个战士!不知道他的线有多粗勾有多硬,只见他中鱼后,一个直拔就把一条大黄尾从水中拔到了空中,鱼在空中翻腾着哀号着落在了他身后的岩石上,啪的一声,鱼屎和鲜血四处飞溅,脑浆子估计都摔出来了。武平一脚踏住脱了勾的大黄尾,一只手铁钳一样的抓住鱼脑袋麻利的把鱼扔进了旁边的鱼护里。

我看呆了,没见过这么钓鱼的,2斤多的大鱼不用溜直接往岸上飞,而且飞的还是冲击力极强的黄尾巴。此人手段干净利索,钓法暴孽血腥,简直就是蕲春镇的专业鱼民,赤东湖的职业屠夫。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我们三个人狂上鱼。


水里的鱼不顾一切的拼命咬勾,岸上的三个人汗流夹背的忘我挥杆。鱼急了,人疯了!

一个小时的光景里,黄尾军团命丧了三十几员大将,我方阵营中也是损失惨重;武平大哥在爆杆一条大黄尾的时候,2节被对方拉断了,建船大哥的二点五主线切了,漂也随着主线一起消失在了湖中,我到没损失什么装备,但我却在溜一条大黄尾时,一激动把脚脖子扭了。

狙击黄尾群的战斗只能在我们的无可奈何之下偃旗息鼓了。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偏西,三个人都累了,建船大哥最邪乎,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揉胳膊,揉的同时还不忘了大喊;太过瘾了,太爽了,太刺激了。

爽透了就收了吧;老张的声音从我们的头顶上传下来,在发动机吭吭的催促声中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赤东湖,临分手的时候我和武平大哥互相留下了电话。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在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唏嘘不已;是不是只有在这种被保护起来的水域中(除了鱼场和关系户,大湖禁止一切捕鱼行为,即使是鱼场的正常的捕鱼也都是在每年的年终针对性的捕捞湖中的一些经济鱼类,如花白鲢,草鱼,鳊鱼,青鱼等)黄尾鱼才会有机会长到两斤多?由此我联想到我的故乡北京,是不是只有在禁钓的密库中,我们北京的钓友才会有可能钓到梦中的大鱼?

一周以后我接到了建船大哥的电话,他要带我到一个经常有大青鱼出没的水域;赤东湖外湖的一个小岛,“青鱼口”。

还是老点8点整(不知到为什么总是这个点)我坐上了建船大哥的一汽红旗,这次就我们俩个人,老张没有同行,听建船说他单位有事加班去了。少了老张这员战将我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失落,车速很快,不到八点半我们就到了湖边,就在我和建船忙着从车上往下卸装备的时候,湖面上刮起了三,四级的偏北风,随着风力的加大天空中的云朵开始往一块聚拢并且是越聚越密,越拢越黑。

不好,要下雨,建船说完就把刚从车上卸下来的装备从新又搬回了车上。

车停在了厂部的墙下即安全又避雨,我们两个则在鱼厂的餐厅里喝开了茶。

不大的功夫,雨卷着风从天而降,雨量不大但风力不小,这种雨是最讨厌了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今天看来是钓不成了,建船嘴上抱怨着,两眼却无限期望的看着天空。

二个小时过去了,雨没有一点停的意思。我说;大哥,不行算了吧我们回去吧下周在来。再等等看,说不定这雨中午就能停,建船坚持着。哎,看来这位守着湖边长大的哥们比我瘾还大。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鱼场的职工们已陆陆续续进入餐厅吃饭,建船热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少顷,一个姓伊的副厂长把我和建船拉到了饭桌上,饭菜很简单,都是大锅菜,但我们吃的却很香。

也许是建船的诚意感动了上苍,也许是我的命好,饭吃完了,雨也停了。我站在厂部的高坡上,极目远眺,雨后的赤东湖真是太美了,云雾缭绕的湖面上一道大大的彩虹横跨在数个小岛的上空,就像一个梦幻中的七彩拱桥把人间和仙境穿连在了一起。

伊厂长亲自开着机帆船把我和建船送到了湖中的一个小岛上。我们支完家伙没多久,太阳老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云层中露出了笑脸,雨过天晴了。

岛很小,也就30几平方米的样子,估计在涨水的季节里这个小岛都会整个的被淹没在水下建船比我手快,我这还在调漂找底的时候,他已经把他和我的窝子都打完了。我粗测了一下水深,四米五的杆子三米半的水线,嗯,水不浅,这地方应该能窝住大鱼。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等鱼进窝咬勾了。

风彻底停了,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天空中就剩下了火辣辣的太阳老爷。六月的湖北一但雨过天晴,太阳高照,那可就要热死人了。,建船把唯一的一把伞支在了我的头顶上。我不由得感叹;大哥就是大哥啊。

钓鱼的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小时转眼又过去了,我们俩都没有上一条鱼,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小鱼都不闹。难道青鱼口就只有青鱼在溜达?别的鱼都不过来?我这么想的时候,水中的浮漂轻轻的哆嗦了一下。它哆嗦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又是一个小顿口,浮漂下降了半目,我瞬间把手放在了杆把上。但很快的浮漂又回到了原来的目数,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它奶奶的,逗我玩呢,我自顾自的骂了一句。

天越来越热,鱼依旧一口没有,小鱼也没有,什么鱼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大哥?今天要悬啊,什么鱼都没有啊,我郁闷的开始唠叨了。

没鱼?你小心吧,这种情况在大湖很少见的,凭我的经验,在咱们的周围肯定有大家伙,而且还不至一条。建船话音刚落,我这边就中鱼了。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半目小顿口,所不同的是这次我没等,而是及时提杆了。

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的心里,反正也没正经口,见口就搂吧!只这一搂我就搂到了湖中巨物。

爽风鲤马上就弯成了大弓,但水下家伙却一动都不动。

我心里明白,肯定不是挂底,钓了一下午了要挂底早就挂了。崩住它,等它动。我对自己的技术和装备还是很有信心的;强悍的爽风鲤和达摩极三点零主线二点零子线一定能不辱使命。

鱼开始慢慢的游动了,准确的说是在水里走,我感觉它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一点一点往前移动的同时不经意间把巨大的压力传到了我的双臂上。

鱼线开始发出骇人的丝丝声,杆子也被一节节拽入水中,没有冲击力,没有要拔河的感觉,更没有要跑的意思,它一心一意只想要把我拉入水中,拉入属于它的世界。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感觉是鱼在钓我而不是我在钓鱼。

咔嚓!强悍的爽风鲤大把断了,在距离接口五公分的地方断了。

爽风鲤这种杆子很有意思,真不知道日本人是用什么复合材料做的它,杆子断了但碳纤维还连着,我果断的揪掉大把继续用剩下的部分与湖中大物周旋。终于。。。。。。。。水里的家伙急了,它开始上浮了。

我们有了面对面的接触,由于光线很好我把它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条将近两米左右,长着青黑色身体芭蕉扇似尾巴的大青鱼!,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住了,我尽然忘记了喊同伴来帮忙。我看着它,它看着我。(它在用黑珍珠一样的眼珠看着我,)然后,它一个慢动作转身潇洒的消失在了碧绿的湖水中。

杆子断了,线也切了,鱼跑了,我惨了。(爽风鲤大把配一节580大毛)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收杆了!

我和建船第一次在赤东湖白板!

我有生第一次感受被鱼钓的感觉!

建船给伊厂长打了电话,很快的我听到了机帆船马达轰鸣的声音。未完待续。。。。。。。

最后的博弈

回到镇上的当晚,我就听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武平刚刚在赤东湖斩获了一尾重达37斤的大青鱼,为了表示感谢,正在大宴看湖的副厂长王泽民和他手下的几个巡湖队员。

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我拨通了武平的电话。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切入正题;我问他,为什么在同一天同一个大湖我们没有遇上?为什么你钓了一条大青鱼,而我和建船却是白板?,他被我问的有点哭笑不得;兄弟,那么大的湖哪那么容易我们就能遇到一起?我们事先又没有约好,钓到37斤的大青鱼纯属是碰运气。再说了,你不是也遇到大青鱼了吗,只不过是因为我比你钓大鱼的经验多一些,所以才有机会把它搞上来。

比我经验多一些?靠!我钓了20多年鱼了,那天只是我的一个小失误,不能代表我真正的实力。武平大哥哪天带我去钓回大鱼啊,也好让我跟你学习一下钓大鱼的经验啊。我借着他的话茬把我的“小皮球”传了过去。行啊,就这一两天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武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

三天后,我坐上了武平的钓鱼专车;蕲春镇城管监察大队的城管巡逻车。

一路上他给我讲述了很多他在赤东湖的钓鱼经历,我是越听越兴奋,越听越激动。我忙不迭的问;武平哥,我们今天去大湖的哪里钓啊?去一个只有我带你去才能让钓的地方,武平牛牛的回答我。

连老张兄弟都不让钓吗?我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不让!除了我谁也不让钓!武平依然是刚才的口气。我从他牛牛的口气里隐约的闻到了黄金钓位诱人的鱼腥味。

这次路程比较远,我们开了有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已经开到了大湖的最上游,下了车,我和武平又走了大约800米才到了我们要钓鱼的位置。(湖边全是软泥车开不到水边)我扫了一眼我们所在钓位的地形,一个通着大湖的小湖叉,小湖叉与大湖的连接处最宽也就20多米,就在这20多米的水道中还树立着十来根大水泥墩子(估计可能是废气的桥墩)我和武平选了一个比较突出水面的位置支开了家伙。

这地方叫什么名?我好奇的问;月亮寺!赤东湖重点看护区域!24小时都有看湖人把守,我曾经在一天的时间里在这里钓获了2条20斤以上的青鱼,8条7斤以上的草鱼,50多条一斤以上的鳊鱼还有7,8条鳜鱼。这地方是整个赤东湖的进污口,蕲春镇有一半的生活污水从这里流入了赤东湖,武平答到。的确,这地方湖水的颜色比大湖其它的地方要深的多,湖水不是碧绿色而是淡淡的乳白色。看着不在碧绿的湖水,我由不禁的想起了一句广告语;农夫山泉有点甜,“赤东湖水有点白(肥)”。

武平依旧是上次的装备,四米五长节光威杆加五号大线四号子线9号伊豆勾,我则换上了五米四的竹本技,(四米五的爽风鲤已经在上次的战役中牺牲了)五号大线四号大力马子线九号伊势尼勾。既然是禁地,肯定大鱼多,既然是大鱼多,那我就所兴放弃钓小鱼,直接干大物。

一切准备就绪后,武平开始打窝子,他打窝子的感觉有点像我们北京的某些职业黑坑人,二分钟的光景里他向湖里咣几咣,咣几咣的砸进了足足有十斤的菜籽饼,当然,这打进去的十几斤菜籽饼是我们两个人的窝子。窝子打完了我们就静等着大家伙光临就餐了。

我在等着窝子发的时候,武平却没闲着,他拎着一把三米六的矶钓竿围着湖边有乱石堆的地方不断的转腰子,少顷,他钓着了一条鱼,正确的说是锚的。因为他的勾上跟本就没挂鱼食。鱼有一斤左右,纺锤形的流线体,身上布满了花点和花纹,甚至连尾巴都是花的。这是什么鱼啊?我好奇的问;花姑娘!武平答到。花姑娘?好奇怪,好搞笑的名子。纵观这条花鱼,我感觉更像是淡水石斑或者是裸鲤(鱼嘴上有胡子)倒刺鲃。我还在琢磨这条花鱼的当口,武平又改变了战术开始玩上了蚯蚓海串。

海串打进去没一会就开始有鱼咬勾,五个勾中了三尾鱼,二条半斤的红尾一条三两多的翘嘴白。赤东湖的鱼密度真是太大了,海串打下去就有鱼咬勾,一会的功夫武平就上了20多条“野鱼”,其中有一种叫鸡公鲤的鱼最为奇特,典型的细鳞鱼,有半斤上下,三角型的前半部配和流线型的后半部,脊梁背是灰的,肚皮是白的,尾巴是红的。用手抓住它还会咕咕的叫,仔细看,向下扣着的小嘴上还长着两个小胡子。

海串火着上的时候我的窝子也发了,第一杆就上了一尾斤把重的大鳊鱼,由于线组横,我直接就把它飞上了岸,接下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一斤多的大鳊鱼开始爆连,只要投入钓点就是黑漂,抬杆便是大鳊鱼。武平看我爆连大鳊,也放下了手中的矶杆投入到正规的战斗里来。

但武平的第一条鱼却不是大鳊,而是大草鱼。只见他双手抱杆沿着湖边左右走动着溜鱼,(这次他没有直飞,估计这么大的鱼他也飞不动)两三个来回,大草鱼就被遛翻了肚皮,轻松上了岸。

我爆连大鳊鱼,武平狂上大草鱼!或者我狂上大草鱼,武平爆连大鳊鱼。

两个小时过后,我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这地方是赤东湖的禁地。鱼太多了,而且都是一水的成鱼,鳊鱼一斤以上,草鱼六斤以上。

天越来越热,鱼越聚越多,就像是上甘岭电影里的美国兵一样,打退了一拨又冲上来了一拨。而且是打退的永远没有冲上来的多。

头在流汗,顾不上擦。胳膊在疼,顾不上管。我和武平都钓疯了。耳畔只听见中鱼后鱼线发出的斯斯声,大鱼挣扎的噼啪声。鱼入鱼护的咕咚声,裤裆撕裂的刺啦声。(我在搏杀一条大草鱼时,由于用力过猛,下蹲的时候把裤裆撕了。)半饷,我问武平;中午了,咱们该吃点饭了吧。武平看都不看我;兄弟,你饿吗?我说我不饿,可是我钓不动了,大哥,咱们歇会吧,再这么钓下去是要累死人的。好吧,我们吃饭,武平恋恋不舍的放下了鱼杆。

我真的是不理解;像武平,建船这样在赤东湖边上长大的钓鱼人,他们可是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在大湖里钓鱼,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钓瘾,可偏偏这二人的钓瘾比我都大,我还知道累了饿了,歇会吃点东西,这两位,只要有鱼吃他们勾上的东西,他们自己就可以什么都不吃。由此可见,中毒者不分南北,北京有,湖北也有。一但上了钓鱼的毒瘾这辈子恐怕都无药可救了。

午饭后,我们继续延续上午的疯狂!传说中官厅水库八十年代的鳊鱼方阵出现了,黑呀呀的一大片,不知道有多少条。就感觉从水面到水底下全是鱼,浮漂在水里站都站不起来。鱼勾抛进水里就被拉走,抬杆就中鱼,有时一尾有时双尾。钓着钓着我都有点害怕了,真担心自己一不留神掉进湖里被眼下这一大群鳊鱼生吃活吞了。

太上鱼了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尤其老是一成不变的鳊鱼。我开始试着换了个钓位,(离原钓位十多米远)有意识的躲开了那群饥饿的要吃人的鳊鱼群。

没有打窝子,主要是害怕那一大群疯狂的鳊鱼。还是老招;搓大球直击底。(像红枣那么大的球)换钓位看来还是有效的,我的浮漂终于安静了下来,五分钟没动一口,回头望去,武平还在与鳊鱼群苦苦缠斗。嗨!不管他了,继续守候我心中的大物吧。

十几杆后,浮漂有了一个轻轻的下顿,那吃口和上次在青鱼口碰到的大青鱼一模一样,来了!大家伙来了!又是一个下顿,紧跟着浮漂整个的没入了水中,抬杆刺鱼,一动不动,少顷,鱼开始走动,凭感觉肯定是条大青鱼,我心里禁不住狂喜,小样的这回我可是换了橫线横杆,看你还能往哪逃!

我双手握杆,大气都不敢出的溜着鱼。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大鱼始终都没有露面。我与水下的家伙僵持着,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头在晕,胃在上下翻腾,一阵阵的恶心的我直想吐。不好,我要爬架。

我这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大鱼也开始发力了,还是跟上次的情况一样,一点点的把我往水里拉,突然我感觉它力气比我大,很快的我的一只脚进了水里。十秒钟后双膝入水,眼见着我就要被大鱼拉入湖中,危难之际我大呼;武平救我!

这一声喊,把武平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身子冲我嚷了一句;快撒手啊!我机灵一下,双手松开了紧握的钓竿。

五米四的竹本技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湖里。我也随着鱼杆的消失一屁股瘫软在了湖水里。

武平把我拉上岸的时候我的心还在怦怦的跳个不停,我记得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我们回家吧。

鱼获我们放了一大半,因为实在是拿不动了。

回到北京后,我把这一段经历告诉我身边的钓友,他们几乎用一样的口吻教训我;大郭子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上失手绳?“是啊,我当时为什么不用失手绳呢?”奥对了,我从北京去的时候就根本没带失手绳!我自问自答。

一个月后,拍摄工作结束,带着深深的遗憾我离开了蕲春,离开了让我魂牵梦绕的赤东湖。

到北京的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建船的电话,他在我走后的没几天里就在赤东湖钓上来了一条四十八斤重的大青鱼,这条鱼让他登上了《中国钓鱼》杂志社的钓大鱼排行榜,也让他获得了相当不错的奖品。

还有一条好消息;赤东湖外湖已经对外开放,一天80元,除了鲢鱼,青鱼不让拿走以外,其它的鱼获钓友都可以带回家。

美丽的蕲春!我梦中的赤东湖!我湖北的朋友!我生命中的天堂!(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兔兔大黑 于 2010-2-6 09: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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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0-2-5 23:59:26 | 只看该作者
鉴赏完毕!那根杆子可惜了,不过希望总是伴随失望,经历才是重要的!顶一个!:loveliness:
3#
 楼主| 发表于 2010-2-6 00:08:1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白+黑 于 2010-2-5 23:59 发表
鉴赏完毕!那根杆子可惜了,不过希望总是伴随失望,经历才是重要的!顶一个!:loveliness:
谢谢关注:)我的重型武器最后全完蛋了:'(

[ 本帖最后由 兔兔大黑 于 2010-2-6 00:18 编辑 ]
4#
发表于 2010-2-6 15:14:11 | 只看该作者
5#
发表于 2010-2-6 19:16:52 | 只看该作者
6#
发表于 2010-2-6 20:00:45 | 只看该作者

精彩!!!!!

什么时候带我去啊!!!兄弟们听说还有江西篇呢!
期待呀!!!
7#
发表于 2010-2-7 08:46:25 | 只看该作者
8#
发表于 2010-2-8 10:16:51 | 只看该作者
不错,总算看到了完整版的《怀念在赤东湖钓鱼的日子》,着实过了把瘾!顺便问问楼主你那“重武器”买了吗?:lol

9#
 楼主| 发表于 2010-2-8 12:49:3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昆玉河狂连 于 2010-2-8 10:16 发表
不错,总算看到了完整版的《怀念在赤东湖钓鱼的日子》,着实过了把瘾!顺便问问楼主你那“重武器”买了吗?:lol

224737
买了,爽风鲤从新配了一节大把,五米四的换成其它品牌的杆了。
10#
发表于 2010-2-8 15:08:43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辛苦!
看得过瘾。下次有机会去湖北,也争取去钓一下,体验与大鱼搏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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