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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鲤闹柴河 文/东山
1995年9月2日,我和几个钓友昌着大雨去柴河水库钓鲤鱼,选的钓位既不是铧尖,也不是沟汉口,可上鱼却不少。钓友临走还叮嘱我记准窝子,说钩扔偏了不上鱼,还容易挂钩。他的鱼饵主要是大颗粒的熟豆饼,配以玉米面和鱼粉,带股丁香和山柰的苦涩味,和我的大同小异。
我带来三把竿:一支7.2米手竿、一支2.l米轻梢子小海竿、一支3.9米大海竿。我把7.2米手竿缩成5.4米,留约两竿长的线。小海竿挂上爆炸钩,捏上糟食,扔到窝子里,慢慢紧线着梢。长海竿挂的是小号爆炸钩,专钓柴河水库特产的红鲮鱼。红鲮鱼胆子小,专门在深水活动,所以我把竿朝对岸抛出约60米远,连投十竿,打了一个远的窝子。
夜幕很快笼罩了水边,风雨又一次袭来,鱼儿纷纷避难,一支支鱼竿都像孤独的哨兵。我放弃了打窝子和平时用的食饵,换上用耐泡的粘食自制的“五角星”,省去了夜里换饵的辛劳。然而,一夜寂静,只有风声雨声。
云散了,天晴了。早上8点多,我正舒展酸痛的身体,呼吸雨后清爽的空气,一回头,忽见小海竿的柄翘了起来,竿梢扎人水中。我急忙把竿一扬,竿顿时弯成一张满弓,鱼一顿一顿地往下猛扎。坚持了几分钟,鱼停止下冲,我摇轮收线,一条约l·5千克的金色大鲤左突右冲地靠上岸。刚刚一网打“进”,手竿也有了动静,梢子扎人水中,竿子都被拽斜了。哪里还顾得上管网里的鱼,匆匆把抄网袋绕了两圈,压上石头,就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钓线嗡嗡作响,鱼的气力不凡,我知道越是困难越是考验,乐就在其中。对峙近十分钟,在我的控制下,一条至少2千克的金色鲤鱼乖乖靠了岸,没有了抄网,我只好慢慢地把它逼得肚皮朝天,再瞧准张口的时机,抠住鱼鳃,拖上岸来。
柴河的鱼要么一夜不咬钩,让人静得无聊;要么接连不断,让人手忙脚乱。我留下操作方便的小海竿,挂上“五角星”,扔到窝子里。刚把钓线绷紧,竿梢便又“闷”了下去,经过刚才的热身,我很快钓上来一条1.5千克的鲤鱼。接着我连钓六条一、二千克的鲤鱼,第七条鱼咬钩了,我一提竿,没动,好像挂底一样。为趁大鱼群进窝快钓几条,我便把小海竿放在竿架上,抓起手竿,往钓上捏食,刚要摇线送钩,小海竿的柄又翘了起来,一定是个大家伙!我这“流星”牌102绕线轮,没有曳力装置,突遇大鱼总是来不及打开逆止开关,只听“蹦”的一声,线断了,我险些被兼倒。钓鱼人最怕跑大鱼,果然,我的窝子静了下来,左右倒不时传来欢笑声。人生无常嘛,更何况是钓鱼,我这个乐天派当然能够释然。东方不亮西方亮,扭头一看,大海竿的线已经松了,轻轻松松拎上一条红鲮鱼,我那个远处的窝子频频有鱼讯。
傍晚收竿,我共钓获20多千克。返程时,守着这份沉甸甸的喜悦,我落在了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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