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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
旅差回家的路上, 看见车窗外溪湾边三两钓鱼人, 感觉很是惬意, 有一段时间没摸钓竿了, 心动起来, 到家正是假休日,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背起钓装直奔水边而去.
一路驰行, 被初秋含着夜露凉润的风抚浴着, 田野. 村庄. 远处的绿林丘山在晨曦中变化着不同景象流落身后, 给人浓浓乡村气息, 对久居城里的人来说, 心境一下子被冲开.
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熟习的地方,一条蜿蜒十几里,二十来米宽的渠河, 一端与湖相连, 一端通向万田池地, 因农事水利原因, 渠河完全自然生态状, 尽管渠河连湖处被栅栏隔开, 但每到雨水季节. 渠河盈满的水汇流入湖, 就有鱼儿逆水到渠河, 虽稀有大的, 却源源提供种群资源, 交由通向渠河的田野养育, 因而来钓终有收获, 多少看钓技.运气和心情.
穿过荆草杂林, 眼前水面巳被茭菱所盖, 以前是个很好钓点, 最好一次钓获过二十几斤, 好久未来, 自然总在变化着. 只好另找地方. 没走多远看见有人巳经在钓, 过去问: “师傅, 钓得咋样.”
“今天不行, 前天下午来钓了五六斤鲫鱼.”
“多大东西?” 那钓鱼人伸出手比划了下, 有两多, 再看他钓鱼用具和动作, 心里有股急痒痒旳感觉生了出来. 赶紧找好钓点缷下装备, 一阵忙碌后拿出长尾小芦漂, 再配以比发丝略细钓线装在竿尾只有笔粗钓竿上, 组合成钓小鲫最佳档, 装饵轻抛入水, 人的思絮便随着那漂缓缓沉入水中.
几竿过后, 漂轻闪了下, 接着往下一顿, 推手提竿有力道顺竿流传, 稍用力一提, 只见一银色飞到眼前, 是条未过两的小鲫, 谁叫你口馋, 心里咕哝了句,摘下钩放生水中. 再上饵抛竿, 还未等漂身立起, 嗖的下,一近两白条自已钓上钩来, 哈, 这回可不放过, 强取豪夺的后果很严重, 一口气连钓七八条, 斗起兴趣,干脆把浮漂往下拉了拉钓水皮, 一抛. 一飞. 一扣. 一拉,水面顿时热闹起来. 鱼与人各展其能, 一方以群速不断将钩上美食掠走, 一方依技一次次俘获对手.
“师傅好手艺!” 有人说. 回头看是早上遇见的那位钓鱼人座在坎岸上.
“怎么不钓了?”
“不好钓,早晨到现在一条也没钓着.”
“是不是呀, 可能与天气有关, 今天有点闷”
“你钓了不少呀”
“ 都是白条”
“ 这么大白条用盐淹后比鲫鱼好吃.”
呵呵……
钓白条虽有刷逗乐趣, 赶上处于繁殖期进食高峰时, 一天钓上几百条都是有可能, 比起中规中举的鲫哥吃食顿口漂像各不同, 中鱼时竿梢力道差别就大了, 钓__最精华的享受就在中鱼瞬间的手感力道. 两者中还是爱钓鲫哥, 白条太贪, 只要遇着吃的绝对以最快速度抢为巳有, 鲫哥进食有如君子, 轻品之后才嚼食, 与之手谈温温而雅.
那钓鱼人又问:“师傅, 你这是怎么钓的?”
想了想,答到: “软竿. 细线. 米钩. 香拉饵.”
“我能看下?”未等回话,钓鱼人从岸坎起身过来.
“这么细的钩线呀! 这是什么饵?” 钓鱼人指着饵盘中的饵团问.
“拉饵.”
“拉饵?” 说着伸手捏了点.
“ 好香呀!能不能给我点试下?”
“你拿去没用, 你那整个钓鱼的组配对不上.”
看着他一脸的疑惑知道没听懂, 又解释到: “不是舍不得,你的钩线太大了, 这拉饵用不上.”
“?”
“好好, 给点你.” 捏了一块递过去,那钓鱼人一脸满足而去.
一阵激钓过后, 人感觉需要松缓下, 点起烟轻舒一口, 静静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天高云淡, 树影婆娑, 芦草在微风里揺戈着水蛙的歌声, 独处河渠中, 当眼中视线投向无限原野时,心境变得平和厚沉. 许多生活的浮尘都被浸洗干净.钓把人从都市摩肩的喧哗带进大自然静寂万千景象中, 使累积的息作劳思疲倦化为无形.
游于娱忘却得失 戏与渔了断烦恼
等抽完烟放下茶怀再钓, 就听人兴奋叫到:“师傅, 你的饵好效!” 回身看见刚才那钓鱼人手里提着一条三四斤的鲤鱼. 闪着金色的鳞光, 有些惊异.
“刚钓的, 总没钓过这大的鱼.” 怪不得这么激动.
钓鱼人放下鱼从衣袋掏出烟递过来:“师傅, 你抽烟.”嘿嘿……又掏出火机点火,口里说到: “太过瘾了.” 野鲤的体色确实好看,金色的基调配以鲜艳红翅,体形修长肥硕.
“不错,不错.”钓鱼人憨笑着:“师傅,能不能再给点.” 嘿嘿……
“你拿吧.”
“那谢谢了.” 说话的同时将饵盘上的钓饵全拿了去.喂,喂,唉…….苦笑了笑.只得重新开饵. 也好,那饵添加香味重了.
新开的饵以谷物本香为主, 加了点淡淡酵香, 饵的比重也加大了许多, 減少下沉过程中的雾化. 和好饵抛竿再钓, 鱼漂传来那君子之口. 心黙一数, 喊了句:提! 嘭. 只是瞬间力道感觉什么也没有了, 提起竿一看, 脚线被切. 他娘旳,怎么回事呀! 喑自骂了一句, 见别人钓着猴急个苕, 心气平静下来, 再钓,饵未完全到水底就出了顿口, 轻抖腕, 悠悠的一尾二两多的鲫哥顺游到跟前, 再钓, 双尾鲫哥. 又是双尾, 哈哈哈…… 这道儿, 太爽了! 服不服? 服.爽不爽? 爽. 自言自语起来. 由着性子语随鱼出.
三十多条鲫哥钓起后, 鱼口渐渐稀少, 偶有吃口也只是巡游路过的, 时间已近正午,太阳露出夏的余威, 炽热的气浪从如境般水面辽绕升起, 蒸腾着渠河沿岸. 拿起毛巾到水边, 只见成群小鱼儿一散又慢慢聚起, 穿行水草其间, 看了会, 笑到: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乎? 淋起一头水,一种畅快流遍了全身. 回到钓位翻起鱼护, 尾数还真不少, 鲫哥都是过了两的东西,有几条三四两, 特别是那几十白条, 那还再见得离水之惊, 拼命的挣跳, 把鱼护激成一团白花, 顿时有了快乐的成就感,久蓄的钓瘾也解了许多, 想想中午不会再有什么好口, 俗语:神仙难钓午时鱼,于是用酒米做好窝, 找到树阴草地躺下仰观云空.
“师傅. 师傅……”不知什么时侯耳旁有人叫声, 睁开睲眼见还是那位钓鱼人.
“你怎么不钓了?”
回了会神, 说:“好梦被你赶跑了”
嘿嘿…
“能不能把你的饵再给点我?” 嘿嘿……
眼盯着他,心想看着很憨的人,怎么有点象白条,突说:“还要? 不是给了一大团饵你, 还不够呀!”
“帮个忙,帮个忙” 顺着话音旁边一年轻人丢过一包烟.
还带人来讨要饵,感情是专程来为你们开饵的呀.有些不快.“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 给了你们就没有了.” 俩人笑着,眼光藏着狡黠.不对,肯定是睡着时被翻看了所带东西.哎, 算了,遇着这样的就全当打了窝子.将饵拿给他们:“最后一次.”
“好好,谢谢”
三番两次来索要钓饵, 在一般的钓鱼人是决不会,肯定有特别原因. 心里好奇.“看你们钓得怎么样.” 说着跟了过去. 提起护网一看,一条大鲤, 过斤的小鲤有二条, 一条鳊鱼个头也不小,还有过斤的鲫板.
在渠河这样的自然野水,这钓获算得上爆钓了.
“你们是怎么钓的?” 那钓鱼人拿出一大团棕色的饵. 心想这不是给的饵呀.
那钓人说:“你的饵我确实不会用, 就和进我这饵中.”嘿……闻了闻, 除了原有拉饵的香还有淡淡菜子饼味, “以前没钓过这么多,从来没有过,不光是我们, 这附近没有那个在这渠河象这样钓过,偶而碰条把,师傅,你的饵好.”
“……”
钓点中还有鱼腥.“要小心, 窝里又有”只见漂轻点几下沉入水, 钓鱼人提竿又是条过斤的鲤. 俩人手忙足乱将其捉进网护. 至此以后渠河断续有了兴奋的人声.
有那么刻有些纠结,钓什么呢? 守大物, 重新组合开始,眼已所见是有可能的, 但空守也是存在的, 而且机率很大, 那钓位虽没特别地方, 从被踩踏光溜情形看,说明经常有人钓, 日久形成个食点, 这在野钓中就具有了先制, 只是他们的钓技太原始, 钓饵缺那么点诱发点,这些仅就钓技而言.之外的是改变已有收获的节奏, 原本的快乐满足也许会随着欲望变化成悔脑,意念被放大物化,也许什么也得不到,得其乐而知乐足矣. 于是弹竿入水, 继续承接那份先前的享受.
一会儿水中又有了吃口,抖腕一提,竟是条二两左右的关刀(鲌鱼的一个种类)在水里急冲,想提竿飞起飞不起. 哈, 来了新篇章, 这多爽呀,放怀一乐, 再钓, 又一条, 不钓鲫哥了,关刀这东西如打浮飘钓,那快速大幅下顿的漂像, 是少有其它鱼口所能比拟.有次与钓友库钓,那水库封禁多年, 积年大物不少, 十多斤的家伙不用多少心计就轻而易举诱上钩, 初时不知水库关刀也很多, 忙着钓大物, 结果来了关刀, 有连口, 个体大多在二至四两左右,赶紧改钓, 那关刀吃口漂像和中鱼的手感馋得一帮人全改了, 一天下来, 大家那个痛快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就是累,浑身酸痛几天.
钓其它鱼如果说是风味餐,钓关刀和红尾则属豪宴.赶紧换大一号的漂钓浮,用小号渓流型有倒钩, 这样拉出的饵团略大些, 以利形成浮窝, 饵料中微加伴入腥香添加料的白粉, 以增加诱引力, 一阵急速抛饵, 漂终生出快速下顿动作, 提, 钓线拉着关刀在水中穿游.
十几竿过后,原来平静的水面渐被风吹起小浪,这到减去了抖竿带动漂跳逗钓关刀的动作.钓关刀有风浪比平水效果好,风浪的起伏带动浮于水中的钓饵呈动态状,与鲫哥食性不同,关刀在水世界中居食物链顶端,以其它鱼虾为食物来源,这种食性被进化到遗传基因,因而动态的食饵对其诱力大些. 自然对每个钓人真是公平, 送来关刀不说,还赠予其当的风.这也太让人感动了吧, 给个地利鱼和就行, 非要把天时凑齐,搞得人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不客气了,提竿速飙, 隔三差五来一条.心里有点小小怒放. 所有思维都随风放空, 完全沉醉浮漂的律动,
等到感觉浪有点过大时, 抬头往天空一看, 只见大团的乌云翻滾着,美好时光还没享受够,早上出门时,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下雨,也许就一阵雷雨,心又安下来.
“师傅,要下大雨了还不赶快走.”
呵,呵……
风浪中漂又出动作, 提, 又是一条关刀, 扣鱼入护, 突然一声巨大的惊炸在头顶上空响起, 手中钓竿被震落水中, 妈呀, 这刚才要是……,越想越后怕, 赶紧走吧, 三下五除二收拾起东西,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一看来不及了, 撑着伞想坚持一会儿, 疾风似乎要将渠河的一切都卷裹走, 伴和雷声催拔着, 巳到了顾不许多地歩, 情急中跳进一凹坎死命扣住伞,外面大雨倾盆,伞內雾水如帘,尽管人没有了刚才那么恐惧,浑身却没有多少干的.该听那钓鱼人的话,太过专注钓了,没看淸滚滚而来气势,叹了口气,转念想:随遇而安吧.
雨忽紧忽松下着, 灰暗天色中不时挂起渐远渐近的闪电,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此情之下人是那么无助, 只好熬着,看着雨, 听着风声, 傻傻盼着雨停下,打定主意一停就走,再好口也不钓了,刚才太恐怖,如果欲望不是过那么一点,就不会遭遇这场暴雨,哎,人呀有时候怎么就掐不明白呢!
清秀的渠河此刻变得浑浊,雨将时间一点一点侵蚀掉,盼望雨停的愿望变得渺茫, 如果这样下去, 今天还有几十公里路怎么回去呀, 心里忐忑起来, 看样只等雨小点, 或是,……
“师傅, 你好大瘾哪,果然还在.” 风雨中耳旁突然传来人声, 在孤零的荒野中咋听使人打了个冷惊,斜看伞外坎岸上站着一全身穿雨衣的人.
嘿嘿, “ 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还钓?”
钓鱼人挤进伞里说:“我就居在前面桥口那里, 没见你车子从门口过, 估计你没走成,听你说话口音不是我们这里人, 这大的雨所以过来看看.”
“哦,那是你家呀?”
“嗯,” 嘿嘿,又问:“你是不是江陵人呀?” “是呀.” “这么远跑这来钓鱼,回去就很有点路.”呵呵“你的东西呢?” 指了不远处草丛.“我去看看” “等雨小再……”话未完钓鱼人己经出了伞.
过了会时间雨渐小了点,却不见钓鱼人,放心不下,起身从凹坎翻上路,钓鱼人正在远处费力的搬着倒地的摩托车, 赶紧跑过去, 俩人一齐用力将车子扶起, 原来是支撑着力地方被雨水泡软, 车子翻了.“你这车子看样是骑不了.” 一试不行, 人有些发懵, 钓鱼人见状安慰说: “师傅, 如果相信我,就骑我的车回去, 改天再来换. “那这…….” “估计是电路受了水, 等太阳出来晒干应该就好了. 你放心,这荒地方很少有人来, 我家又居在那桥口, 丢不了的, 趁雨小把东西收拾了.”俩人跳下岸坎收捡好东西,急步到钓鱼人家.
“师傅, 等雨停了再走” 指了指滴着水的衣服说:“你看这还有必要.” 嘿嘿……“把雨衣穿上挡风.”
“谢谢, 谢谢.” 启动车上路, 身后传来: “搞慢点,注意安全”的喊声,那声音破碎着雨水天空.
到家时有虹出来,这夜又梦回到水边.
山螃蟹
(五年前原创的在京网末发)
一次偶然机会,去了大别山一个叫桃花冲的地方。
末进山时,云层中还时不时有折射出的阳光,等到山里,完全是个阴天,只是雨末下来,车行蜿蜒,不一会儿,公路边开始有了条山涧,同行有来过的,告之,已进桃花冲,这便引起我的注意,努力寻找与桃花冲几字相关的景致。
我心里知道,在已是初秋的时节,桃花是决无可能有的,倘若能见到片片的桃林,或是沿途田野边、山林中、沟涧旁有不断的散落,也可联想到春天时,这几十里山冲该是怎样的醉人时分。可能是走马观景的原固,速度未能让我如愿,被不断的绿色,泼墨成一幅整体的画卷,到是那时而湍急、时而潺流、时而欢跃、时而舒缓的涧水,把我有些零乱随意的思絮,从一种漂浮过程中连串起来,找到流淌的通道。
我这人对于水有一种天性的亲合,很小时,最快乐的事,是在水中的游戏,与小伙伴的追逐,潜到水底抓到鱼儿的惊喜,以及用小竹枝钓起白条,到懂得生活艰辛的年岁,遇着想不开的烦恼,便背起钓竿,解于水边,从一次次与水对话的垂钓,得到领悟,对生活有了一种坦然,这可能是由于我本是由水而来的原因吧。
又往山里走了一段,车子拐向一个叫龙泉山庄的院落,看这名字,以为到了那涧的源头,等一切安顿下来,信步庭外,却看见它向着更远处黛色的山峦一阶一阶爬去,不知到底有多远。
这次能仔细看清涧里的水,从一处稍缓的地方,沿着并非常人走的路下到涧里,水清得分不出那里深,那里浅,只是我却不是为了看它如何清,如何轻快向山下跳去,而是奇异这里面会不会有游动的精灵,对于一个深爱垂钓的钓者,见了水,便有这种入骨的习惯,总觉得这种寻找,有一种生命的天赖意味,很多时候不是为了渔。
从一块矶石跨到另一块矶石,回头望望刚才险些落入水中的那块,突然发现水中有一小东西爬向另一石缝,心里一亮,在这么千艰的高山涧里,竟然找到了存在,于是又搬动几石,再次看到与刚才一样的小东西,一种很小的螃蟹。只见它急步从搅动的沙中,钻到又一石下,稍许,探出半边脑袋,似乎要看清是谁打搅了它,那轻轻的灵动,如绒般抚慰,把两种生命之间的距离缩得很短,变成为充满柔意的沟通,使我不忍再去打搅它,一会,它又钻进了石底。再往前走,见流水里,有一团水草摇曳着,色绿如翡,在碎砾流沙中显得特别醒目,仔细向它看去,渐渐发现那草里也聚着很多的小螃蟹,不断用肢体相互温润碰撞触摸,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静静在一边,试着读懂它们,久了,感到冥冥之中已有了一丝的相通,在轻轻嚼着我的思维。
当天晚上,雨终究还是下来,听着雨声进入梦里,我变成了一只小螃蟹,在静谧清纯的水中,走着生命的过程。
第二天早,再去看时,满涧奔涌着激流,水也成了浊色,我担心起那些小东西来,又一想,它们恐怕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变化,要不怎么个个都是铮铮的肌骨,那就是为抗击这一时刻准备着的,一代代传承下来,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 本帖最后由 找回密码 于 2012-10-15 09:1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