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京钓客服 于 2016-8-23 16:31 编辑
2016年多事!抗洪的、叫板的、争金牌的劈腿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琳琅满目热热闹闹!身在职场,我怎能置身事外?于是 ,单位来了新的领导,所有老员工被变成了新员工,殷勤中掺杂慌乱,各种新思路涌现,年轻的同事们在谈论着三个新常态,发力供给侧等等高格调的话题,让我恍惚觉得回到了青涩的大学时代,暖洋洋中带着点酸辣!
各种加班是必须的,回家就是睡觉,而梦中总是饥肠辘辘。突然在OA上收到领导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带着吃饭的家伙去多功能厅开会。”做为老员工我必须要矜持一些,所以,我最后一个进入会场,之后我发现我杯具了,大家捧的都是电脑,而我捧了个饭盆儿!!!
“你还能灿烂吗?”“还能灿烂多久?”“能持续灿烂吗?”现实中,终于等到了领导的单独约谈!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业绩表沉默不语。“偶吧,你在想什么?”领导问我。“我在想诗和远方。。。”我回答。什么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好呀好呀,还有吗?领导又问。“好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我回答。领导叹口气问:“远方有什么?”“宁静的大湖”我抬眼看着他说。“去吧,早点回来。。。”
沙湖,因为有泉眼所以从未干涸过。近年随着地下水位的下降,原本宽广无边的大湖不断萎缩,被沙漠切分成了十余个大小不一的湖泊。旅游区建在沙湖旁,无论沙漠也好草原也好,不过是黑猫白猫,收益是第一位的。未来会怎样,又有谁能知道?
湖里原本有鱼,在不久以前,当地牧民入冬前会拉一大网,一网能拉上万斤,草鲤鲫,还有华子鱼和白漂子。大湖在草原上,所以草鱼最肥美。现在,大湖基本在沙漠上,鱼还在么?
为了行动方便我脱离小伙伴们,独自在湖边扎起帐篷。周边是木栈道和荒滩,空气清新,水平如镜。在度假村吃过晚饭,问服务员“沙湖里可以钓鱼吗?”服务员犹豫着说:“不可以吧?不知道,没人钓过,可能也没鱼吧?”“哪你们度假村里卖的野生沙湖鱼是哪来的呢?”我接着问。“不知道,反正这边的几个湖里应该没有。”“哪挺大的湖里面有什么?”“只有青蛙!”服务员不麻烦了。“算了,你别瞎折腾了,要吃野生鱼的话点一条尝尝得了。”同行的小伙伴指着鱼缸里的德国旷鲤说。“得了,这鱼要是野生的,咱们就都是野生的了。”另一个小伙伴慧眼独具。。。。。。
湖的周边密布芦苇,只有一块空地勉强能放下钓箱,修整完钓位,天已经黑了,调漂找底,3号主线,2号子线,碰碰运气吧。5.4米手杆,水深不足一米。服务员说的没错,这样的湖里,估计只能有青蛙了。湖水很清澈,成群的小虾密密麻麻的趴在水岸交线上,随着波浪不时跳上岸,在跳回水里。芦苇丛中,一只拳头大小的三线蛙三下两下跳到我脚边,翻着舌头吞食跳上岸的小虾。成群的蚊子疯狂的扑向我的脸,我急忙关了头灯,把注意力转移到夜光漂上,清风吹拂,满天繁星, 除了意料之中的没口,一切都很美好。
我以每分钟一竿的速度不紧不慢的抽着,喜欢看夜光漂划出的弧线和翻身站立的样子,多年的夜钓,练就了听风抓线的工夫,头灯基本不开,把自己融入这清凉的月夜。。。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口,我对我的手食很有信心,那是我和一位前辈老哥一起锤炼的配方,他也是京城最早开渔具店的那波人,据说当年某位著名相声演员是他的徒弟。按他的话讲,如果手食配出4款以上的饵料,那配食的一定是渔具店的老板。他不是个好老板,他配的饵料从来不超过4种。铺子最终还是关了,但这不影响他是个好渔人好钓友。简单的快乐,简单的坚持。。。
夜深了,水面开始起雾,感觉有点冷,抽完最后这点食该睡觉了,月亮很亮,水面上波光粼粼。我站起身,打开头灯,准备收拾脚边的东西,这时,浮漂动了,没错,一个利索的黑漂,我抬竿刺鱼,一股巨力传来,一条巨草窜出水面,体长至少一米,由于水浅,瞬间就拔河了,巨草几乎是平躺在水面上做了一个漂亮的翻滚,我看到它宽阔的下颚,甚至比我的下巴都宽。两根子线,秒切。巨草冲向岸边,在我脚前来了个急转身,泛起一串波浪,像是示威。
肾上腺激素狂分泌,驱散所有睡意,换线组,4号主线,3号子线,抛七分。宁静的沙湖喧闹起来,快蹦,暴连!草鱼靠边了!刚开始我还有闲心拍照发朋友圈得瑟,3-4斤的草鱼轻松拿下。之后6-8的大草开始登场,岸边水浅,抄个鱼好似泼水节,拍照基本就不可能了。随钓随放,上身被汗打湿,下身被水打湿。沙湖草鱼野性十足,3号子线钓不了两条就会切,换上2号PE线后局势得到了控制,大草连续上岸,最大的有近10斤,毛色靓丽,肚大背厚,透过鳞片,你可以触摸到鱼儿肌肉的跳动,不由赞叹这些野外自由的精灵!
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鱼口突然停了。星月不见,一片漆黑,打开头灯,周围雾气升腾,浓的像掉进了牛奶里,随手打了个酒米窝,回帐篷睡了。 第二天一早,被鸟儿的叫声唤醒,雨还在下,成群的白色水鸟在湖面上盘旋,时而在空中定格,时而向箭一样射入水中。这个场景在电视上见过,只是这些鸟看上去要比电视里的小很多。草鱼在芦苇丛中觅食,往往是米级巨草叼住没入水中的芦苇梢,一个冲刺将芦苇拔出,小草鱼会蜂拥着冲过去,抢食芦苇的根部。水面上漂浮着不少被吃掉了根部和稍部的芦苇中段。支起伞继续,刚抽了两杆,一条金色鲤鱼出水,紧接着就是鲫鱼,鲫鲤快蹦。鲫鱼半斤八两左右,既没有钓到大的也没有太小的,鲤鱼多在2斤左右,比起草鱼来显得清瘦,是这里特殊的生态造成的。雨时下时停,转眼中午。小伙伴们打来电话,中午涮肉,顺便带条草鱼来,涮鱼片。可草鱼没有呀,都放了。“在整一条呀,别放啊,我们都相信你。”小伙伴们起哄说。我这鲫鲤钓到正美,只好切换玉米豆,转攻草鱼。在经过近半小时的挑逗后,一条3斤多的草鱼上岸,我将抄网头卸下装上战利品,在催促声中直奔度假村餐厅,加工费30元,两盘鱼片,师傅刀工不错,鱼片薄厚适度,火锅里烫一下,配上潮汕人常用的调味汁,复制了“舌尖”中的片段,也许会吃,才会珍惜吧。
酒足饭饱,重回钓位,老远就看到钓箱歪了,像是有人坐过,走近再看,饵料盆里满是烟灰,看来。一定是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接了我的位置,也不知道收获怎样?我心中想着,随手抄起鱼竿,发觉不对,线没了?抬头看杆稍上只飘荡着残存的一米多长主线,我这可是4号主线哟,竟然给我切了,而且还带走了我那套某某眼中的2号漂。“谁坐我这儿钓鱼来着?露个头我看看。”我大声喊!芦苇丛中一片宁静,连鸟都不叫了。
此时,电话响了,老妈打来的。“晚上回家吃饭吧,我包了三鲜馅的饺子。”“可我在内蒙玩儿呢?”我说。“喔,去几天了?”老妈问。“7天了,明天回,回去直接上班。”“早点回吧,北京这几天下雨,路不好走,注意安全,到家给我个电话。”老妈叮嘱着。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回去过了。“妈!?没事吧,”“没事。”“我爸也没事?”“没事,你玩儿吧,过来的时候把孩子也带来。”......“妈”......“嗯?”......“我们晚上回去吃饺子,可能晚点儿,如果不堵车7点左右到家吧。”我说。“行,几点都行,我和你爸等你们到了再煮。”......
雨停了,我收拾装车,数千里的旅程最终归心似箭!这才发现,小伙伴们早就收拾妥当,其实一直在等我。
起风了,西风!.....西风起,季鹰归?!
谨以此文纪念2016年阿尔山游钓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