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之小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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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某一天相遇,即使你认出我来。也请你不要走上前。因为或许那时,我也认出了你,只是不愿让你看清我眼角的皱纹,所以,就让我们擦身而过。你只要记得,我们年轻时曾有过的欢乐就好。
夏天的雨下的温暖而细密,没有雷声,只有潮湿的空气,我仿佛可以看到你深色的忧郁。你答应我要开心些的,虽然我知道你做不到,却仍然愿意听你说好。
就这样吧。让我们遥望。
----题记
我是一个不肯轻易相信爱情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相信了,就信一辈子。
我是一个不肯说一生一世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说了,我会跪下,请求上苍为我作证。
入睡前需要吃两粒安眠药和一些或多或少的文字。我孤单,对于个话题,我并不想避讳。
我习惯在网络上和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们敲打暖昧。深夜里的空气中氧气很充足,可以大口呼息。也没有太多值得把握或放弃的事,我是自由的,这已足够。
曾经丢失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同时也丢失了自己。我在爱情消失的沙漠中迷路,后来因为饥饿或者干旱使我长成一种可怕的沙漠植物,肆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道,根须的走向没有目的,却近似于疯狂的蔓延着,我在烈日下枯萎,又在寒冷的夜晚绽放。毫不顾及沙漠中的温差。我抢夺着干燥空气中残留的生物,然后把他们坚硬的外壳包围起来,看着他们的身体慢慢爆裂,流出一种很浓的绿色液体,有时候我感觉那是血,有时感觉是泪。
我的生活早已没有规律,因为平淡,也因为无奈,更多的,是我在现实中的虚伪和在虚拟世界里的真实。
一个患有神经衰弱的男人,这种病患在不应该的年纪。
剩下的日子,我会在一秒钟内爱上一个人,然后在三秒钟之后恨她。
我在脆弱的时候抱紧她,却在坚强的时候抛弃她。
我不再相信什么。三年前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聋了。又过了一年,我连自己的眼睛也不再相信。最终变成了真正的残疾。这种残疾让我开始懂得快乐。
我是个很少做梦的人,但是我有梦。
我是幸运的,我知道当我坐在很高的台阶上摇摆着双脚,这个城市将会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躯体从我的身体中路过,那些躯体中却没有一个灵魂。两小时之后我便明白,这个城市只剩下钢筋水泥和冰凉陌生的面孔。
生存对于我来说,非常简单。活下去仍然艰难。
沙漠环境越是恶劣,我越有一种奋不顾身的坚强和执着,直到根系把沙下的泥块捏成砂粒,在夜晚冰冷的空气中灿烂的跳舞。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潮湿,那一夜,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亡一次次侵袭,极光在天边闪烁,那种酷似蓝色火苗的光茫,十分悲壮地由远到近,再由近到远,我感觉到了,一把斧头,十分干脆利落地砍进我的身体,然后将我连根拔起,她以为我死了,她骄傲的露出笑容。我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脚指上,顺着她的指缝凝固。不是红色。
我这样的男人,已经拥有潮湿丰润的土壤,只需要些许时间,便可以狂妄得再生,长的比先前更加艳丽血腥。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说爱我的女人。她的眼睛里写满认真和欺骗。
她说要带我离开沙漠。我知道,我将再次死亡。
像我这样一个,沙漠植物般的男人,只适合足以将皮肤晒出裂痕的有些恶毒的阳光,我习惯了这种狂妄的张牙五瓜的生存方式。习惯了莫名的孤单,习惯了深夜雨后冷暖相交时产生的强烈气流,我不再属于任何人。
我是一个固执的男人,所以我孤单。
我欣赏平淡无波的生活。却要求一份滴水石穿的爱情。
我惟一做不到的,是欺骗自己。
我就是这样一个,沙漠植物般的男人。
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获得新生,所以我要你说爱我,并且,在我生存的最后时刻,为你流下生命中最后一滴鲜血,来换取一段真正的地老天荒。
当你看尽潮起潮落
你是否该记得在小溪边陪你丢石子的我
如果你还记得
如果你记得
如果你已经
忘了
----题记
昨天我写沙漠植物般的男人时,有一种和以往不同的感受。
很想说一说我生活的这个地方。它不美丽。在很多人的眼里,这个地方是无法生存的,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现代都市中繁华的购物环境,很多时候我憎恨这里,总认为自己不应该属于这片荒凉。
这里位于一个沙漠的拐角处,只要你坐车出差的时候,就会看见一种不知名的沙漠植物,他们在干涸的沙粒中倔强地生长着,随着沙流变换位置,如果有人试图触碰他们,他们便让她付出血的代价。我有时能够感觉他们的敏感与脆弱,这种沙漠植物让我心疼,也让我想到自己。
好象除了写字,已经再也找不到任何娱乐。当我写字的时候,我会活在另外一世界,做另一个自己。
那一夜我醉了,无眠。和一个网络上的朋友一起等待日出,我看着逐渐发白的一线天空。
问她,幸福就是这样的吗?
她沉默。
然后便流泪。我是一个爱伤心的人,生存在这样的沙漠里,消化夜晚吸取的露水,分泌出眼角的一线温暖,虽然咸得发苦,却能够让我维持生命。
过了很多年之后,那个曾经把我伤透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不好?
我说,是你害了我。
有多少人对我微笑过?有多少人对我忘而却步?她们不懂我。当狂风卷着黄沙吹灭桌边的台灯,我喜欢握一根鲜红的蜡烛放在脸颊旁边,取暖。烛泪滑落到手背上,然后断裂。那声音震耳欲聋。这样的夜晚,我让她们害怕。
我常有一种幻觉,那些从我身边经过的女人,或许会有一个,能够给我心中的幸福作一个解释。只是我自己错过了。
一个人在洗手间洗手时,我喜欢用食指沾上水珠,然后把它们放在镜中自己的眼角边,让视线模糊,我不能够忘记的所有往事,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再现。当我已不会流泪的时候,当我已失去记忆,我就这样,唤醒自己。
经历过数次死亡之后,我学会一个人生活。我开始害怕,是真的,我怕我在临死之前,仍然找不到一个,紧握我的手指为我哭泣的女人,她或许无意挽留我,或许她不爱我,可是她却肯为我流泪。
沙漠中的深夜只剩下我。在寒冷的夜晚开放。而这个时间已没有路人。
当你离开的时候,我很想跟你说再见。
可是我说不出口。
因为,我不想再见。
如果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我能够爱上你,那么请你,不要试图来挽救我,否则你将被我伤害得遍体鳞伤。我所剩无几的,生命信念,会再度蔓延,重复前面的血腥与狂妄。
我懂得挣扎。
我就是这样一个沙漠植物般的男人,寒冷的时候我颤抖,却仍然要求颤抖的姿势,一定要绝美。当我习惯这样的温度,便开始生长尖锐的长刺,绽放敏感而脆弱的血腥,在星光倾泄时哼出的节奏声中,跳一段指尖溢血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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