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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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阳光有些温度,忙完工作,终于有半天时间,知道这么冷的天,想钓到鱼是不容易的,去寻找一下京城钓鱼人的踪迹吧。
从西三环路下的昆玉河出发,一转过三环桥下,就看到一排海竿打在没结冰的河里,大约有五、六支,还有位使用长竿的钓友在远处打开冰面专心钓鱼,浮漂一动不动,好象要被冻结在冰面上,都没有收获。围观的比钓鱼的还多,都是被钓隐憋坏的乐钓者吧。后来听说,两天前,这里有人用粘网网上了两条两斤多的鲤鱼,还有十多条鲫鱼,因为这里正在三环路桥墩下,估计当年挖掘根基时,水底挖掘得很深,大概有三、四米,蓄积了很多过冬的鱼。
沿河向东,过宋庆龄儿童科技馆、世纪坛,就到了八一湖拦河闸。远远看到有三个人趴在闸门护墙边,将短竿伸入水中、面向太阳,一边聊天一边钓鱼。他们年龄稍大些,没有太多携带,可能是附近居民,一个干脆坐在闸门起重架上,好生悠闲。竟然还有一人在用长竹竿去够一条跳出水面冻在冰上的鲫鱼,有三两多吧。水面结了薄冰,六、七只花喜鹊聚集在旁边的水泥台上,和钓鱼的人同享阳光,一副万民安居乐业的祥和之相。
钓鱼人的河对岸就是玉渊潭公园,河边的国槐枝叶尽褪,露出虬枝盘曲的黑枝干,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喜欢老树,特别在冬天,总让我想起学生时代,寒假回家,火车一次次穿越秦岭大巴山,峭壁上无人看护自生自强的老树,透发出顽强、孤傲的生命力。老树上有很多寄生的小虫蛹后留下的壳,撬掉拿在嘴上,可以吹奏出“吁吁”的叫声,这也是儿时的一种玩法和对音乐的最初喜好。
绕过闸门,一排自行车摆在大坝上,坝下猛地热闹起来,有一堆人在水闸下北边向阳的地方钓鱼,说是一堆,是因为都挤在了一处,那块恰是没有结冰的,不时会有小白条和小鲫鱼被钓起,不时传来一阵哄笑。钓鱼的大概有五六人,还有刚翻过栅栏的一个钓者,鱼线上栓了一个装着石子的塑料袋,荡过去砸在冰面上开了个洞,却一下给卡住了,用力地抬竿,活象中了大鱼,不一会总算拉出来,又荡过去,几下就开了一个钓洞。
河水在钓鱼台国宾馆转了一个90度的直角,有十多个冬泳的老年人在冬泳,真钦佩他们的体力和意志。河滩上夏天的尖尖纤草,现在成了枯黄,匐倒如绵软的地毯,情侣们在冬日的暖阳与绵草上呢喃低语……居然还有看到几只野鸭和很多只水鸡,你一挥手,就惊动得它们一个又一个猛子扎到水下。
这里有一个老者在钓鱼,十米的“大炮”,饱经风霜的渔具包,一张白净的脸看不到苍老,三环路桥下的鱼情就是他告诉我的。守了快两个小时,还没有看到浮漂丝毫动静,可仍坚持着,仍等候着,这就是钓鱼人的执着吧。竿伸的很远,但水很浅,只有一米多,他说在春天,这里可以钓到大鱼,因为春钓浅还有对面钓鱼台里流出的水。我们一起聊到北京市内河湖禁止钓鱼的事情,对于杜绝的理由之一钓鱼污染环境感到不解,污染环境最大的应该是工厂排污,治理好一天,简直可以相当治理好钓鱼一年。还有非法炸鱼、电捕、网捕的才是破坏水鱼资源的首害。
告别老者,到了木犀地桥,看看时间还早,到哪里呢?一合计,去积水潭、柳荫湖看看。地铁很快就到了积水潭,买了一张门票五毛钱,一张印刷很糙的门票,捏在手里,像回到了五六十年代的北京。公园里钓鱼乐园已经水干鱼尽,管理人员在清理污泥,根本没有钓鱼人的影子。当年京杭大运河的终点码头,百帆竞渡的场面早不复存在。这里有元朝水利科学家郭守敬的纪念馆“汇通祠”,参观完后,才知道北京的水系从元朝建立元中都、大都以来,郭守敬就合理应用了香山、玉泉山水系,也是现在的温榆河、昆玉河、通惠河的原始形成雏形。
出了公园,搭乘27路到安定门终点站,徒步走到柳荫公园,这里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公园不大,很多芦苇,完全开放的苇花,在夕阳薄雾中下显得朦胧,湖中的野鸭岛已经看不到野鸭,年初的报纸上曾宣传这里孵化出很多小野鸭的报道,可见管理者很注重宣传。我到处找寻钓鱼人的踪迹,蓦地,看到几个人散布在柳荫亭后的湖湾中在钓鱼,太阳已近落山,都在准备收竿了,我匆忙跑过去看,一个钓了条白条,对我说要在在夏天,这根本忽略不计,现在却要小心收好。还有一位竟然钓了几十条麦穗,鱼虽不是正规鱼,可挺过瘾。而其他人都是白练。
天越来越暗了,园灯亮起来,夜渐渐深了,我踟躇在黑暗的公园里,选择夜景拍摄——有水、有窗灯、有芦苇、有斜倒在水边的柳树,有早早吃过晚饭散步的人群……而我,走出公园时,搭上一辆久违的104路电车(多亲切啊),开往王府井新东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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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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