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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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上青春地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我要回去的这个地方,据说是李白当年远行羁旅作诗之地,只是诗人再没回来。
阔别近20年后我回来了。我不是诗人,却是在这个“北郭东城”里留存青春的人,那年我22岁,7年后,离开此地,万里孤蓬漂游京都至今。
终于在2012年国庆长假,选小地方游走,得以回到故地。
飞机盘旋了两圈,复飞,眩窗外重重浓雾,降落到重庆江北机场时,天空湿漉漉的,雾气好像就在头顶,跟北京的秋高气爽截然不同。安静的机场,神色坦然的人们……重庆的记忆,是在20年前暑假深夜转火车时,沙坪坝小摊上吃的一碗醪糟汤圆的温暖。
重庆,从没过多停留,从第一次出重庆火车站问路,我抬头看着天不知什么叫“往上走”的迷惑,到西南政法大学校门口的一碗馨香小面,我都是匆匆的过客。三百里外,才是我这次要驻足回顾的地方----甜城,内江,这个40年前的中国“糖都”,中学地理书上记载的“甜城”,而亲已经失去了昔日二轻重镇的光环,成了平常人家。
内江,成渝的中点,“四川”之一川---沱江,环绕她而过,船行半日而城不动,看看百度地图就知道其“白水绕东城”的地理位置了。滔滔的沱江白水边,曾经是我挥竿酣钓的地方。行李包里蜷缩了最短的溪流竿,期待能再次钓钓内江的水。
机场大巴一停,接我的俩位老朋友喊着我的名字,我却楞楞地找声音来源,从20走向40的人变化如此巨大,好在音容笑貌有两处没变。重新踏上这块记忆青春的土地,每一步似乎都不舍得迈快了一秒。
街道变化不算很大,马路上很多车,但没扬起什么灰土,这个城市,常常是夜里离离细雨及凌晨停下,巴山夜雨描写的很贴切,不过那种“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缠绵已经不再,这首诗很老本不该重复,但那些应该“少不入川”的少年郎往往刻记铭心,更懂得此诗的深意。
有些铺张的接风饕餮,小城的朋友不吝热情,居住临县的几位朋友,老早电话就说“我要看看野钓客现在啥子样儿~咯”,几位提前下了班过来,好像要看童年离乡的闰土,又仿佛北京的都是达官贵人成功人士。北京让人滋生虚荣,我更喜欢房前稻田水塘、屋后竹林山坡的所在。今天是国庆前夕27日,凌晨2点,我惺忪酣醉的眼斜睨了下拉杆箱内的鱼竿,知道明天钓不成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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