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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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文 / erran <br/> <br/> <br/> 这是接连五天大雨后的晚上,天边的残月抓住淡淡的光散落在河水与峭壁上,而荡在急流中的那部分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昭示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堤岸斜向水里,河中的水不断地拍打这方转角处的河堤,雨水从崖上不断滴落下来。这里是郊区的边缘,只能看到远处的几盏朦胧的灯。父子俩特别喜欢在晚上钓鱼,通常晚上的鱼儿更容易上钩。已经有四支竿子伸在水中,而且手中还在穿鱼饵。</p><p><br/> 父亲很专注,他一向如此,不论白天黑夜。儿子则终究是年轻人,有些坐不住,老是问这问那,父亲也偶尔回一两句。实际上儿子有些害怕,总感觉黑夜里的河水咆哮着扑向他,到了脚下,水又被阻拦回去,愤怒的河水在与堤岸的交锋中溅开冷冷的水花,透过水花看到奇妙的月夜。河水逐渐漫上来了,父子向后挪鱼具,这丝毫没有打搅父亲的兴致,眼里闪烁兴奋的光。</p><p><br/> 父子俩退了又退,他们已经呆了很久了,鱼篓一条小鱼都没有,儿子再三催促,父亲才决定收竿离开。打开电筒,父亲才发现两人已经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堤坝塌了,之前两人半点没有觉察到。父子坐的地方已经和河岸相去一丈有余,中间只有一棵直径大概在一米左右的树脂排水管相连。大水已经淹了大半,水流湍急,而且排水管离地面两米多高。父子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水太急,根本无法淌过去,即使踩在排水管上也不能爬上地面。父亲情急之下决定冒一次险,从排水管中走过去。尽管排水管里的水也很多,但两人都觉得这办法可一试。父亲先钻进去,连他最心爱的鱼具都被扔在一旁,口中还骂骂咧咧道:“去他妈的狗东西!”,随后儿子也跟进去。二人走到断离部分时明显感觉到排水管有些下沉,父亲忙叫儿子暂时等在一边,待他过去后再过去。父亲把窜鱼的软钢丝分别拴在两人身上。父亲先小心走过去,然后叫儿子也过去。当儿子到半中央时管子拦腰折断,儿子掉进水中大声的叫。全得是软钢丝,父亲在对岸死死的拉住软钢丝,儿子在水中挣扎,好在他会水,只是一时惊慌。父亲好不容易才将他拉进下水道。此时水已漫过管道,两人不能再呆在下水道里了,只有轮流探头到水面呼吸。父亲深深吸了几口气后闭气沿下水道走进去。大约半分钟后,父亲在里面拉软钢丝。儿子明白父亲那里安全了,于是他也走进去,父亲在里边使劲拽软钢丝,要不是这样子,儿子肯定在半途就没气了。</p><p><br/> 父子俩暂时的安全了,尽管手电早就不能用,至少还有空气。二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过了很久,也许一刻钟,下水道里没有水,能感觉到脚下踩着软软的泥土。就这样父子俩再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觉前方有一丝光亮。二人顿时兴奋起来,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喜讯。</p><p><br/> 父子俩很快来到有亮的地方,发现有一处楼梯,亮光就从那里传出来的。二人走上去居然到一户人家里。炉膛里还烧着大炉火,房间里特别暖和。没有一人,大抵是睡了。父亲决定留下来烤干身上的衣服,烤了一会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儿子也仿佛忘记刚才的惊险一幕,在屋子内来回转悠,东瞅西望。待他来到里屋的时看到有一楼梯通上二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准备上爬。刚上两三步便见一条黄狗在二楼盯着他,好象要扑下来。他一紧张便从楼梯上滑落下来,一骨碌又趴起来向后跑。此时听到有人在笑,他便回头见有位小女孩在楼梯上,黄狗不见了。于是他也不退了,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刚才的那只狗呢?”小女孩笑道:“没什么狗啊!”。他正准备问女孩的爸爸妈妈,结果小女孩跑开了。他本想上去,但父亲在外叫他,他也只好出去。父亲说道“今儿太晚了,我们改天来谢谢这家主人”。儿子也没有讲话,默默地随父亲出门离开。出门后,两人发现这一带的街区停电,怪不得刚才那家用的是节能灯。</p><p><br/> 父子俩回到了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母亲一直在等他们,见他们回来才放下心来,问道:“东西呢?”母亲有些生气。<br/> 父亲赔笑道:“什么东西?”<br/> “鱼竿呢?”<br/> 父亲不敢说真话,怕母亲担心,就说道:“我放在他二叔家里”。<br/> 母亲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看到父子身上的衣服、头发弄得太脏了,就叫他们脱下来她洗,然后父子俩去睡觉。<br/> 劫后余生,父子睡得特别的香。次日日上三竿,父子方才起床。吃了早饭后说要出去逛逛,然后父亲带者儿子出门去了。母亲问他干什么去,父亲装神秘,只说:“出去逛逛”。<br/> 父子二人沿昨夜回来的路走到那户人家。因为房子前有两道矮矮的灌木,而且周围就此一家,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上前敲门,一会后门打开,主人出来看是两个陌生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br/> 父亲忙回道:“昨夜在你家呆了一会,今儿道声‘谢谢’”。<br/> 主人一片茫然,还以为是昨夜有小偷上房照访呢!<br/> 父亲忙给主人仔细讲了昨夜之事,主人听了更是迷惑。<br/> “我家可没有地下室”。</p><p><br/> 主人的回答让父子两人也感觉奇怪,被让进屋后父子定要证实,见屋子摆设跟昨夜的那家一模一样。主人带他们到描述中的那间屋子,一切都如父子所讲,但通往地下室的地方已是一堵白墙。父子对眼,心中大奇。<br/> 主人说道:“你们再到别家看看”。</p><p><br/> 父子肯定是这家,儿子说看到一条黄狗,还跟一个小妹妹说话呢!此时主人也知事情十分蹊跷,说他家没有女儿,也没有狗;但的确上二楼的楼梯是扶手的那种。父子俩只有告辞,径直回家,一路上无半点言语。<br/> 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父子都要来看看,但一直没有发现。这事情成为两人解不开的心结。父亲不再钓鱼,没人知道为什么,除了我。因为我就文章中的儿子 <br/></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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