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

水无鳞

“今天应该抢到一号位”，老王骑着车心里想。
<P>　　二点钟老王准时被定好的时间叫醒，一旁睡着的老伴尽管昨晚被老王用夸张的行情进行了预防，但还是少不了埋怨几句，语气确是柔和的。“注意安全，早点回。”这使得老王到水边的急切心情又上调了几度。
<P>　　黎明前的夜是最深的，离开了城镇路灯相伴，车灯如线，穿行在静谧黑夜中，空气夹着一阵阵凉意，使老王变得比白天敏感了许多。“现在钓鱼的太多了。”老王心里嘀咕了一句。“弄得非二点去占位子，觉也睡不成。”老王有些自潮。看着路旁时不时闪过的鬼魅黑影，有点后悔，应该叫上个伴，谁知二十来分钟路也这么让人愁心。“只要有情况就先下手走人”，便又踏实了许多。
<P>　　这几天东湖出水口鲤鱼吃口疯了样，但怪的是只有一号位才钓得着，偏一点，如同钓进水缸，无论水平再高，只有为别人喝彩的份儿，大前天十几钓杆只有坐上一号钓位的老李独钓十三条大鲤，几天来都如此，诱得大伙一个比一个来得早，就差住在水边了，要不是虫蚊太凶，对老王这样的铁杆来讲，还真敢这样干。想着坐上一号位一脸得意和回家时提起鱼护的假谦虚，老王很是有一股不顺的气，“不就是比起得早，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P>　　久在东湖钓鱼的人大都知到老王，很多时侯总比别人钓得多，于是有人给老王起外号叫“王工”，意即如钓鱼的工匠样，所以能获得比别人多的收获，得益于老王钓起鱼来比一般人瘾大而特能吃苦，冬钓三九，夏守三伏，风雨伴行，常常湖中最后一个收杆的不用猜一定是老王，因而积累了更多经验，勤能补拙嘛，如果仅是如此，钓枝增长的空间总会有限，偏偏老王又具特好琢磨的个性，初入道时，看着别人时不时提起鱼儿，老王着实昏了很长一段，原以为这还残留儿时印象的游戏，几十年后怎么变得很有些道儿，上书店、蹲书摊、翻图书馆七读八看；买食料、寻配方、调练饵五试六问；钓水塘、坐河沟、征水库三伏四季，思至聪，水平自然秀于林了，出蓝而胜。这么说吧，钓十次只有两次放空，淅淅在钓友中有了名气，每当看到羡慕的目光，除了鱼获的爽快外，还夹有几分不可名状的得意。
<P>　　然而这几天老王确怎么也爽快不起来，听着一号钓位时不时传过来的弯杆吆喝，老王只有干望份儿。开始时老王很有些不以为然，相隔也就十几米，好戏还在后面，于是一遍又一遍加大投饵和不断提高抛杆频率，确如同给别人做窝，只见饵下水，不见鱼上钩，老王很是有些纳闷，反复闻了闻一号位老李的饵，又搓开看了看，不如自已的好，要知一般在人多扎堆时，老王往往把饵制得特别精心，尤其是这种所钓对象十分明确的情况，有如初中生做小学生作业，不由老王不服的是一天下来，仅只钓了条小鲤，一连两天都是如此，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P>　　“高手遇到新问题。”有人跟老王开玩笑。
<P>　　“鱼儿放我两天假，照顾休息休息。”嘴上这样说心里越是别上劲，所以今天二点便起床，誓要坐上一号位，一洗几天的郁闷。
<P>　　其实，老王已经看出个中所原，由于出水口每到讯期和冬季都要放水，久而久之，冲刷出一道深沟，与连着的长河形成闸口暗流，每当天气转热，必成鲤鱼喜欢的有缓流之地，这是天造时物，而相邻之地，表面看没有不同，水下确大异。按照闸口近两米的宽度，这条沟宽应该在四米左右，令人不解的是被称为二号钓位右闸边，确也钓不着，对这老王有些百思不解，也许是自然界特地留给人们许多探求不尽的话题吧。“反正我只要坐上一号位就行”，老王心里想。
<P>　　二十多分钟，车转几弯便看到一片反着夜光的水面，总算到了，老王虚了口气，心里感到踏实起来，架好车背上行头赶紧向一号位走去。借着手电光，老王看到一号位有一把小凳，心里嘎噔一下，“是谁？”“谁来了？”不见回应，老王用手电反复向四周搜了几遍也不见人影，心想可能是昨天那个钓鱼的忘在这里。“管它的，谁先来谁坐”。
<P>　　天要放亮时，出水口已淅坐了不少钓鱼的人，有的老王认识，更多的是新面。这几年好这一口的成几何倍数急增，而可钓鱼的地方一年比一年少，和尚太多庙太小，所以只要哪儿一有风吹草动，钓鱼的人如赶集样。
<P>　　“这位师付让下。”老王听见身背后有人叫，回头一看，一四十多岁样的黑瘦男人和两小年青正望着自已。“有么事？”老王问。
<P>　　“这个位子是我们的。”黑瘦男人回答。
<P>　　“你们的？”，老王想起来时看到的小凳有些底气不足。
<P>　　“这把凳子就是我昨晚放的。”
<P>　　放个没人看着的凳子位子就是他的，也邪乎了点吧，老王想如果是这样我还真不让，心里反到气壮了起来。“你放个凳子就是你的呀，我来时没看人坐这，问了几遍没人应，那就是说我最先来，我再问你，这地方是不是你们家”
<P>　　“……”
<P>　　“不是你家，那就是说谁都可以坐，先来后到，我先来当然我坐，凭什么要我让？”
<P>　　“我昨天就把凳放这儿。”
<P>　　几句话老王已试出这人水性，看了看周围认识的渔友，笑着说：“凳子放这就能说这地方是你的了？再说，你说这凳子是你的，我还说它是我捡的。”
<P>　　一旁老李帮话到：“大路朝天，各坐各边，凳子算什事，人家半夜先来，哪有要让的道理。”
<P>　　“这位子我们买了。”一小年青说。
<P>　　“你们买……”听到这话老王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一想不对呀，没听说这闸口卖给谁。
<P>　　一旁的黑瘦男人连忙接过话：“他们昨天托我占这位，所以我放一凳这儿就是这意思。”
<P>　　看样他们不是很熟，不对，这中有什么猫腻，老王便装糊涂问：“你们跟谁买什么？”
<P>　　“你问他。”小年青指了指黑瘦人。
<P>　　老王转眼看黑瘦男人，“不是卖位子，帮忙占位。”黑瘦男人笑得有点尴尬，老王突然想起来这黑瘦男人就是前面养鱼的，肯定是得了人家钱，帮着占位，心里便更有底了：“哦，得了人好，那你就应在这儿守着，又想赚钱又不想起夜，放个破凳就说这是你的位子？那我今天也在这放个东西，这个位子能说以后永远就是我的了？”这么一绕，黑瘦男人一下还找不出话来。
<P>　　“你让不让？”小青年逼问到。
<P>　　老王一看温度要升，心想我犯不着跟你搞，便说：“你们是托他帮着占位子，那你们找他，我跟你们没得关系。”“他先放了凳帮我们占了这位。”老王心里开始有些烦，说实话老王还从末因钓鱼与人发生磨擦，在他看来，钓鱼本是休闲之娱，是为消遣开心，很多时候老王想好玩的事没必要那认真，尽管钓鱼的人群如一句老话所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更何况在一个变化的社会，人们的行为受着多元道德文化影响，必然表现出九流势态，但老王坚持一点：不为利而钓。就使得自已钓的娱乐心态更具天然纯碎，但另一方面也使老王钓的行为变得有些清教徒样。鱼池不钓，老王说缸中捉鱼；水面太小不钓，老王说悬念缺失；关系鱼不钓，老王说欠人情不自在。在一些的不理解中，老王确找到自已的悠哉之道。
<P>　　今天的情形下，不是老王不厚道，心想：莫说**半夜先来，就凭你们以为用钱就可得到这大家都可坐的位子，**偏不让，你有钱到鱼池去钓呀，跑这儿能什么。“他先放的凳在那。”老王指着身后小凳。
<P>　　“……”
<P>　　“你不让是不是。”话音刚落，只听“嘭”的老王前面的水中一声响，小青年指着老王说：“你也别想钓！”黑瘦男人一看这情形，连忙劝“算了算了，我把钱退你们。”从衣兜掏出十块钱给那两小青年，小青年似乎不甘，但闸口周围人的眼光又让小青年不敢再进一步，只好灰灰的走了。
<P>　　这一天老王一条鱼也没带回家，到不是没钓着，相反的是创造了一个无人再破的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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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幼圆" size="4">今天上午电脑中“招”了，吓得不敢开机了。刚刚开机看看，小王又跑前面了。<img alt="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src="https://www.bjdiaoyu.com/Skins/Default/emot/em03.gif" style="CURSOR: pointer;"/></font></p><p><font face="幼圆" size="4">文章很好！只是字太小，看得很累。</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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