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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鲅刘公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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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 15:03: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摘自《感谢大海》 作者: 徐德晋

<P>   我写的是个真实的故事。真人真事,真名实姓,真实地点,准确时间。重量不差斤两,故事无东拼西凑,情节不胡编乱造,尽量做到实话实说。
   那是1980年10月26日,我在笔公头(清代扬州通判阮述芳诗《忆环翠楼望刘公岛》中有“瑶岛晴开云母幄,霞天淡染笔公头”,指刘公岛)下一人单钩甩了一百四十八条鲅鱼。最大的团头鲅十八斤半,最小的也有七八斤。连队战士四人用下岛买菜的大竹筐,从礁石上抬回四筐半。每条鱼按七斤计算,你给算算鱼的总重量是多少?难怪威海作协主席王春波先生建议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当时连队吃了好几天,六个退伍的老战士,每人带回家四条干鲅鱼,刘公岛上的老百姓几乎都看到连队晒衣被的铁丝架上晒着一排排鲅鱼,后来师机关传为佳话。今天说起来也许你不信,因为现在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的大鲅鱼,毁灭性的残酷捕捞,把鱼子于孙都扼杀在摇篮里,你到哪里见这样的鱼?信不信由你,但故事依然存在,一直到永远。
   那年秋季,师机关抽调一部分干部搞海岸防御演习,抽调了一部分干部下连队搞老兵复退教育。我们政治部的同志,大多带工作组下连。我背着公文包来到了守备十二团刘公岛营一连。
   一天晚上连部汇报情况后,连长说,这段时间大家训练、生产都很紧张,明天休息一天,干部战士休整休整。
   排长们都离开了连部,我跟王指导员和周副连长说:“你给我找两个海上作业有经验的战士,明天帮我钓鱼去。”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他们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说钓鱼还有主次。他俩对视了一下,微笑。半天周副连长说:“打鱼组的两个班长,眼下正愁没事干,一天不出海心里就憋的难受,让他俩跟你去。还要什么?”
   “准备好一条小船,一张好橹,三双长筒水靴,明晨五点出海。”稍停一会,我问周副连长:“伙房里有盐吗?如果不多了,明天让给养员到供销社再买他百八十斤。”
   王指导员只是抿着嘴笑不说话。
   我也猜透了他的心思,这活是副连长分管的,春天连队打青鱼,他亲自领着战士下海,与战士同甘苦,不用他说话,战士们都干得非常起劲。只是我说“盐”的时候,他的嘴角向外咧了咧,他心想:你钓鱼就钓鱼去吧,买盐的事你这文化科长也管?他纳闷着哩!我说话过头了不妥,现在说白了多余。买不买随你吧,你可别到时候把伙房的盐坛子倒个底朝天。
   这事说完了不多会,就都回宿舍睡觉了,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战斗”。
   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是兵家常识。我这个好钓鱼的人,每逢下到边防连队总愿利用业余时间熟悉一下地形,了解守备的海域,摸摸渔场探探鱼情。这周的早操、晚饭后的业余时间全在岛后转悠,一则问打鱼组的战士春天打青鱼在什么地方,打青鱼时能不能倒出黑鱼、黄鱼,什么时候黑鱼、黄鱼进网,以掌握春季刘公岛垂钓的具体时间;二则主要看看此时有无鲅鱼、鲈鱼出没和觅食。
   经过几天早晚观察,确见大群大群的鲅鱼追食小鱼于岛后的激烈而精彩的场面,我虽心急如焚手脚痒痒,但毕竟正课时间不能占用。既然安排休息,我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向连队提出实际的要求,可以放开手脚,大展我那甩鲅鱼的技能,检验一下我对大海的认识、潮流的掌握、鱼情的了解,以及海洋气象的研究等方面的海钓知识究竟如何。
   有了这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我才做了10月26日连队休息早晨五点出海甩鲅鱼的决定。
早四点半一身渔民打扮的班长陈松马、副班长张乐义,给我送来了高筒水靴,让我试试大小,同时不解的问:“咱的船不漏,船底无水,钓鱼穿高筒水靴何用?”
   我弯腰试靴说:“到时候你们就晓得非穿这高筒水靴不可的道理了。”
  “科长,我们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什么也不用。”他们更加不解。
   我换了件旧军装,背上装着鲅鱼线的小挎包,里面还装着一把刨钩,供刨鱼用。他俩一人扛大橹,一人背锚和缆绳,三人走向前海滩。
   守备一连驻在刘公岛中部南坡的半山腰,三排整齐宽阔的营房东西坐落在这块平整的开阔地上。花岗岩方石墙,红瓦屋顶,在一片郁郁葱葱的青松林中显得格外娇艳。营房前自西向东用三合土压成的二百米长的训练场,为连队培育了不少神炮手、神枪手和出色的运动员。
   我们从连队到海边走了十分钟,五点整我们准时摇船出海了。
   天刚蒙蒙亮,我们从岛南岸向东不慌不忙的摇着,船头哗哗劈水前进。班长陈松马摇着橹问我:“科长,你什么钓鱼工具都不带,什么饵料都不拿,咱们去钓的什么鱼?”
   这里先说明一点:部队的纪律观念强,级职分明,称呼准确,下级对上级不准喊老张、老李,必须称职务或在职务前加姓,这是“内务条例”的规定。
  “是啊!我们心中没数,任务不明,没有工具怎么个钓法?”小张在船头也坐不住了。
   我举起了军用挎包:“喏!渔具全在这里头。今天咱们绕过东泓(刘公岛东的一出地名)去岛后,自东向西找鱼群,咱们甩鲅鱼去。”
  “啊?鲅鱼也能钓?从来没听说过。”
  “嗯,前几个星期天,我在岛后赶海,经常看到成群成群的鲅鱼在水面上追逐小鱼,撵的小鱼乱窜。有时大鲅鱼跳出水面老高,溅起一片片的白浪花,但我们只能是看光景。”
   还是称班长有经验,识鱼,了解鱼情。
  “对了!我们今天就是要找这样的鱼群。”我对小陈的见识很感兴趣。
   天渐渐亮了。
   张乐义走到我面前,解开挎包:“来,我看看这是什么武器?”他把一盘鲅鱼线高高举起,“陈班长,你来看看这新式武器!这么大的鱼钩!我的妈,从未见过!”
   小陈也急不可耐的放下橹走了过来,“我来见识见识这个尖端武器!”
   小张赶紧接过橹,使劲的摇着。
   刚绕过东泓大流渠,准备转头向西时,噌!正前方约百米处一条大鲅鱼蹦出水面!
  “行了!有门,这叫‘单蹦’,是信号,清晨跳出水面活动身体,待出太阳捉小鱼吃。”我给他俩传授经验。
  “向西,咱们顶流而上。现在是涨潮东流水,咱们靠边走流小些。”
  “我来摇,这里的水流我孰。”小陈又接过小张手中的橹。
   我把线盘放在脚下,鱼钩系的钢丝环头握在右手,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太阳跳出了东海,海面五彩一片。
  “目标右前方,发现鱼群,全速前进!”几条大鲅鱼在水下追食小鱼,一片小鱼吓得同时向一个方向窜出海面。
   我身靠船的左杆,左腿顶住船帮,右腿在后,左手挑线,右手持钩,拉开了甩钩的架势!
   小陈使出全身力气,手臂忽前忽后,橹匹子一左一右,大幅度张合,船头推波劈浪!
   嗖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我抡起右臂钩子甩出五十多米!鲅鱼钩刚一着水,左手立即掐住线,两手迅速向后收几把,鱼线拉直,沉甸甸、紧绷绷!上钩了!
  “推橹!”
   只听“唰”的一声船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向后停住。一条八九斤重的水蓝银白色大鲅鱼进舱了,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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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1 15:06:00 | 只看该作者
   
<P>   他俩跳起来,一齐拥向中舱,四只手按住大鲅鱼。“徐科长,我们见到过机器船放流网捕鲅鱼,咱们是用钩子钓鲅鱼,太妙了!太妙了!”他们那个高兴劲就崩提了!
“咱们继续前进,到上游去。”我胸有成竹的对他们说。
这条鱼一进舱,他俩的劲足了,好像全身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
“今天你俩听我的口令,这口令只有三个字,每次只用一字。‘推’——九十度,‘搂’——九十度,‘定’——橹匹子侧插水中,船体不再左右摇动,保持我打线收线时丁字形的角度。”
   他俩异口同声回答:“明白!”
   我虽跟他们说话,但眼睛却象雷达般的搜索着周围的鱼群。
   说话之间,西边陆军、海军防卫结合部的岸炮下海面掀起了一片白浪花。
“快!西边的鱼群起来了!”
“在哪儿?”
“岸炮下海面一片白浪花,全速!”
   他俩合推一把橹杠,大幅度的一推一搂,配合的非常默契,很快到达了指定位置,但鱼群已经下去了。鱼群不大,船速跟不上,空忙一场,这也是常有的事。
“你们原地休息,鱼群定会随流而来。”
“小张,这次你摇橹,小陈另有任务。”张乐义块头大,身板魁实,比陈松马有劲。
“小陈拿着刨鱼的钩子,我拉上一条,你就往鱼脑门上刨一钩子。若让鱼蹦进我的舱眼搅乱鱼线,那就麻烦了!”
   语音刚落,就在船的东面四十米处,“哗啦”起了一片鲅鱼。
“搂!”在下达口令的同时,我“嗖”的一声鱼线出手,鱼钩落水,快速拉回几线,    “定!”
  “上钩了!”
   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同时完成的,船舱里又多了一条鲅鱼。
   当鲅鱼群出现在你打出线的距离之内,立即左手托线,右手持鱼钩上的环头,全力甩出钩线。当鱼钩当鱼钩落在鱼群的左右或前部水面时,左手同时掐住线,以每秒四把左右手交替收线的速度,拉直线在空中运行的弧度与钩成水平时,再以每秒两把线的速度收线。鲅鱼那锐利的眼光看到“小鱼”在跑,便由侧面攻击。你可看到鲅鱼在水中象耍大刀一样穷追猛赶,张开大口狠狠咬住钩。这是非常开心的时刻,手中的线马上沉重下来,你就会情不自禁的喊出:“上钩了!”此时收线费力,需换另一种速度收线,即抓住线稳住阵脚慢慢拔。
   一条七八斤的鲅鱼咬上钩后,鱼便跟人拔河。虽无剧烈的抖动感,但它有三至四倍的力量与你抗衡。拔线时鱼在水中被迫蛇行挣扎前进,当把鱼拔到船边鱼见到人、人见到鱼时,鱼就拼命的向船底扎去,线在手中发出“嗞嗞”的摩擦声而滑出一二十公分。这“嗞嗞”的声音,此时成为甩鲅鱼人生活中最美的声音,最能陶醉人的声音。随着这优美的嗞嗞声,身体探出船外,左手用力掐住线上领,鱼最后那股冲击力用完,便在水中转圈,右手可抓住环头,顺势领鱼进了船舱。这时候已经完成了甩一条鲅鱼的全过程,也是甩鲅鱼人美感的最高峰。
   小张的动作很到位,橹在他的手里真能随心所欲,有道是“人尽其材、地尽其力”,看来他十把好橹手。
   这群鱼我甩了四条,因为不用摇橹耽误时间,每线都打到鱼群中。甩鲅鱼有句话“时间是关键,速度就是鱼”,这说法对头。
   这一带是个环形海湾,名曰荷花湾,海边礁石林立,陡峭绝壁,十分险峻,海水深蓝,水流平稳,是小海燕栖息之地,当然也是大鲅鱼觅食的最佳海域。
   小船缓缓向西行进,我左一钩,右一钩,那真是”三间房子挂棒槌——任你甩“。小陈猫腰在舱里瞄准鱼头不停的刨呀刨,嘴里不断的数呀数:“十一、十二……二十条啦!”
  “就今天的鱼情,小陈你数吧,看今天你到底能数多少!”我漫不经心的也是胸有成竹的跟他说。当我们来到守备一连的防区倒水沟时,小陈已报到四十条了。可不,鱼已经没了后舱的脚梁子,他俩都站在鱼堆里。我又环顾四周,也找到了岸边的平顶礁石,对他俩说:“靠岸,把鱼卸下!”
   他俩几乎同时挺直腰答应:“可以。”
   船走到大方石外,我一转身说:“不好!停,鱼蹦进我的船舱,线乱套了,你看,误事了吧!”我只好把鱼钩轻轻扔出,一团乱线也放进水里,一边解扣一边重往舱里收。收着收着拉不起钩了,钩在水底挂住石礁。我直埋怨小陈:“可不能说话耽误卖药。”没法只好以硬对硬,干脆狠拽吧。我这一用力不要紧,线吱吱的从我手中滑出好几米。“呀!大鱼!”我惊叫了一声,他俩也紧张起来。“顺橹!”我立即满把手抓住线,一步窜到船头,让船随鱼向深水拖去。拖了几十米后我心想:“罢罢罢,我的钩、线质地过硬,拖不断、拉不直,你来吧,我不跟你磨时间了,走了你一条,我可以拖上好几条,何必在这浪费时间。”我使劲把线往手上缠一圈,向后拉一把,缠一圈拉一把,终于双手高擎过头,把这条鱼拉进了船舱。这条鱼头顶在左船帮,尾巴弯上右船帮,是一条罕见的圆头鲅,十八斤半!
   大家紧张的面孔放开了。
   小张在打圆场:“科长,线若不乱,也没有这条大鲅鱼!这叫什么你猜,这叫金戒指上镶宝石。”
  “此话怎讲?”
  “锦上添花呗!哈哈哈!”
    船靠岸,他俩顾不得鱼腥味,“腥气”是渔人的元气,没了腥哪有鱼?俩人一趟趟的抱着鱼放进岸礁的凹处。我坐在船头看着他们俩那喜悦的表情,忽然想起吸烟来,好,吸支“得胜”烟鲅。他俩方好后,又拾了几个松枝把鱼盖上。
  “来吧!上船你俩也吸支烟休息休息,一会再战。”
   渔人的眼说着话也不忘看大海,看鱼情。“别吸了,你没看见海里都开锅了?”小陈见鱼眼红了。
  “这湾里的鱼跑不了,兵家常识,有张有弛嘛!从早五点起到现在快三个钟头没休息,也该喘口气了,不慌!”
    他俩接过烟,面对大海点着了,深深的吸了几口,又向前吐出很远。小陈指着海面说:“这些小鱼就像海面上布满的白粉连纸,风吹起一张又一张,水下的大鱼冲起的浪花又高又长,向前滑行的速度很快,这是一群大鱼,快走吧!”
   看你们也有经验了,不愧是打鱼班长。“
你们累吧?”
  “我们不累,我到了鱼群中只是扶橹定向,陈班长拿着小刨钩刨刨鱼,累不着我们。你倒是累,甩线用劲,鱼上钩了拉线用劲,直径不到一毫米的胶丝线上拉着十斤的大鱼,就得三四十斤的拉力往上拖,手指需费多大劲哪!你才累呢!”
  “如果你们不累,咱们就出发,机不可失,开船!”
   说走就走,三人登船离岸。
   那真是:
                     大鱼小鱼闹海湾,
                     水上水下浪花翻。
                     海水多深鱼多厚。
                     晃开双臂箭离弦。</P>
3#
 楼主| 发表于 2004-10-1 15:07:00 | 只看该作者
   我们把船摇到了荷花湾的东北角,东与伸进海里很远的天然码头相接,这里暗礁高水浅,是小鱼起水、大鱼觅食的必经之路。我们正在紧张的“战斗”,四位摇大船下延线的老渔民在我们小船旁停下来看“热闹”,其中一位大叔张口问我们:“解放军同志,这么大的鲅鱼也能用钩钓上来吗?”
  “能啊!”
  “钓鲅鱼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接着说。
  “现在不是亲眼见了嘛!”他身边的人答道。
  “你们用的什么钩?”另一人问。
  “电子钩,这是国防科委的专利。”我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这个钩一落水,就发出电磁波把鱼吸上来啦!”我摇动着闪亮的不锈钢鱼钩向他们炫耀着,同时向他们船的一侧鱼群中甩去。
  “你们看,鱼被钩子吸上来了!”我自如的将鱼领进舱,手提着环头一松一晃,鱼就脱了钩了。顺势向别的鱼群甩去,速拉几把,线本子一紧,鱼又上钩了。
  “看见了吧?又是一条七八斤的大鲅鱼!”
   鱼钩打的准,鱼配合的好,这种即兴发挥真叫人坚信无疑。
   一位年长的大爷伸出拇指:“解放军真能!鱼钩先进,钓鱼技术也棒,俺今儿个真开眼界了!”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今天钓鱼本来就高兴,想开个玩笑,说个笑话助兴足矣,没想到这种现场“宣传”,水上水下配合的如此默契,效果是如此好,无形中又给解放军增了光。就在大家都非常开心的时候,岸上有两人同时喊我们,原来是郭文书和通讯员小王喊我们吃早饭。凡连队节假日休息都吃两顿饭。
   “小陈、小张咱们上岸吃饭吧!”
   “好吧,都饿了!”
   这是甩鲅鱼,不吃饭不行。如果在船上钓小鱼,一天也不会觉得饿。所谓钓小鱼是指钓黄鱼、黑鱼,即使三斤二斤的大黄鱼我们也管它叫小鱼。一是七月底、八月初的伏鲅鱼,再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晚秋鲅鱼,甩上条就是十斤八斤的,再小也不下于五斤六斤。甩鲅鱼是大运动量,百米赛跑,没劲白搭,玩这个没有体力不行。若体力跟不上,不如趁早找个地方呆着钓小鱼算了。
   这一趟我们出去不到半小时,这边开着玩笑,那边打着钩,还甩了十多条,往回走的路上又甩了好几条,你说这鱼厚不厚?
   快靠岸的时候,张乐义兴奋的喊:“文书,你看我们钓了那么多的鱼呀!”
   通讯员是个小机灵鬼,一个箭步跳上船,举起一条大鲅鱼:“文书,你看看,这么大的鲅鱼啊!”
   文书抓着船帮,往舱里一看:“哎呀我的妈!咱可从来没听说钓鲅鱼,而且还钓了这么多!科长,你在哪学的这一招?”
   小陈拉过船的缆绳,向礁上走去。张乐义拉着文书、通讯员的手:“你俩随我来!”连拖带拉的把他俩拽到那个放鱼的礁石旁,掀开盖在鱼身上的松枝子。
  “看吧,这是什么?”
  “哇!”两个人看着一堆鱼发楞,不敢相信这是我们钓上来的。
   陈班长走到礁石顶放馒头和菜的筐子旁,轻轻的掀开盖布,趾高气扬的对文书说:    “就吃这个?咱连有规定,凡打鱼丰收要放鞭炮祝贺,会餐犒劳犒劳大家。要喝酒吃肉改善生活!你们赶快回去报告,让连长、指导员派四个身强力壮的战士带着下岛买菜的大竹筐下来抬鱼,顺便给我们送些酒肉来!”
“唉!对了,你先捎回去两条鲅鱼,让伙房给红烧出来,让我们尝鲜!”
  文书和通讯员站在那里象接受命令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频频点头,听完陈班长的话,笑了。是从心里往外笑的,那么真,那么甜!
   文书和通讯员提着篮子跑回连里了。
   说话间,我们一人先拿了一个馒头垫垫底、加加油,船又离岸,驶进了鱼群。
   快十一点了,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及四五个棒小伙子扛着扁担、抬着大菜筐来了,来了一帮人,都在争看那一大堆鱼。这一个来小时,我们又甩了四五十条鱼,连长和指导员找了块平石面摆满了酒菜,斟满了酒,大家围坐。
   指导员抢先高举起一杯老酒,走到峭壁边向大海倒去:“感谢大海!是你赐给我们这么多又肥又大的鲅鱼,培养和锻炼了我们这些年轻的战士。”
   接着连长举杯:“感谢科长,到我们连队传经送宝,为今天的大丰收干杯!”大家一饮而尽。我不胜酒力,看着大家那个劲,真是美在心底喜在眉梢,转向小陈、小张:
  “你俩可量力而行啊,待会儿咱还要继续下海往船里拖鱼哪!”
  “放心吧,前几年我们连队打青鱼,也是在礁石上吃,在船上喝,从不误事!”
   就在我们吃酒菜的时候,连长和副连长摇船出海了。船摇进了鱼群,看着东跑西窜的鱼就是不咬他们的钩,急得他们直叫。海里的鱼群象风浪般的从远处直涌而来,这两位打鱼班长见此情景能排排场场的坐着喝酒吃菜嘛?早就急得直跳,拍着大腿喊:“连长,你们快下来,别浪费时间了!”
   “连长他们不会用这种秘密武器,科长,还得你来!”小张对我说。
   见鱼眼红,是打鱼人的共性。
   连长他们下来了,副连长把橹交给小张,抬起头望着礁石上的同志们惭愧的说:“这么多鱼不咬我的钩,真是邪门!”
   指导员风趣的说:“大鲅鱼不认识你俩,所以不跟你们上来。”
   小陈接过缆绳扬起嗓门对连长、副连长说:“科长把鱼钩往鱼群里这么一甩,你猜怎么样?那可是口袋里捉兔子——稳拿!”
   连长不紧不慢的,手里拿着香烟比划着:“科长那是松树林里引来了梅花鹿,真本领!要不能钓这么多鱼?”
   说着说着,我们离岸向鱼群进发。
   我们绕过黑石礁,钻进荷花湾。
   南风五级,我让小张把船顶到南山根,正着橹顺风向北漂,我左打一钩,右拉一条,一趟下来能甩个五六条。我再向南顶风上,又是左拉一条,右打一钩,又是五六条。这么个甩法摇橹的不用使大劲,顶风上时轻轻摇着就可,顺风不用摇,正着橹就行。
   上下三四个来回,收获挺大。到后来,我钩子打进鱼群,鱼怎么也不咬钩了。我在纳闷,怎么搞的?我拿起钩子看了看,哦!原来没有饵了。抬手喊过了坐在礁石上看热闹的通讯员小王:
   “快回连向给养员要块白擦枪布来,跑步,越快越好!”
    船偎依在岸边的礁石旁,我打开挎包,又翻了一遍备用工具袋,多带的假饵全换光了,只剩下铜丝了。我把钩子上的饵根用尖嘴钳子剪掉,然后挂在盒子口上,等候着通讯员的“降临”。
    我把白布用刀割成小窄条绑在鱼钩上。
    真灵,换上新“饵”就上鱼。
    我们甩到下午三点半,我十个手指的二十八个指节痛得实在握不住这根小细线了,对这两位班长说:“好了吧,我的手实在抓不住线了,咱回连吧!”
   “好,回去吧!”
    我们按摇橹的节奏,唱着: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唱着唱着我们到了倒水沟,这里是部队打鱼组春季打青鱼上下船的天然小码头。
     靠了岸,文书点了船舱内的十六条鲅鱼后,问我:
    “科长,你知道今天你拉上多少大鲅鱼?”
    “我只知道从海里往舱里拖鱼,不知道多少。”我回答。
    “总共一百四十八条啊!”文书提高了嗓门。
    “不对!”陈班长举着刨钩说。
    “一百五十八,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刨一条数一条,还能错吗?你少数了十条,这十条就是百十斤鱼没了。那怎么行呢?”
     张乐义走过来把橹杠往地上这么一竖,理直气壮的说:“一百五十八,是大海要我们发。一百四十八……就是多多发嘛!”
     大家不约而同的拍着手唱起了:
     多发  发……
     随即我也乘兴赋诗一首:
                  
              笔公头下映朝霞,
              鲅鱼觅食冲浪花。
              诱饵落水鱼上钩,
              单钩日甩一四八。
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1 15:09:00 | 只看该作者
后记:<P>   作者为威海作家、书法家、原威海钓协副主席,这篇文章是我从他的游钓散文《感谢大海》摘录的,徐老先生是我老家人,书里很多钓点就是我现在的钓点。这本书印数只有2000本,绝大多数钓友无缘得见,特摘此篇与大家共赏。</P>
5#
发表于 2004-10-1 15:17: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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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 23:07:00 | 只看该作者
<BLOCKQUOTE><TABLE border=0 class=tablebody2 style="TABLE-LAYOUT: fixed; WORD-BREAK: break-all" width="90%"><TR><TD 9pt; LINE-HEIGHT: 12pt" width="100%"><img src="https://www.bjdiaoyu.com/Skins/Default/topicface/face1.gif"> <B></B>
后记: <P>   作者为威海作家、书法家、原威海钓协副主席,这篇文章是我从他的游钓散文《感谢大海》摘录的,徐老先生是我老家人,书里很多钓点就是我现在的钓点。这本书印数只有2000本,绝大多数钓友无缘得见,特摘此篇与大家共赏。</P></TD></TR></TABLE></BLOCKQUOTE><P>感谢楼主为钓友转来这好文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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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3 20:51: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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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4 13:44: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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