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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见面礼－－《我带“李玉和”钓鱼》 [打印本页]

作者: 江城飞鱼 时间: 2006-5-17 14:01
标题: 见面礼－－《我带“李玉和”钓鱼》
我带“李玉和”钓鱼<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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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心情的方法多种多样，但我以为：钓鱼是所有放松运动中效果最好的。不信？我讲个“典型”的故事给你听。<o:p></o:p>
　　1997年，武汉举办京剧艺术节，请来诸多名家，其中有一位是“中国一代老生”钱浩梁先生。<o:p></o:p>
　　说钱浩梁，四十岁左右年龄以上的圈外人知道的并不太多，说浩亮，里里外外知道的人就不少了，如果再转个弯，说这个人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李玉和”，我看就不会有谁不知道了。<o:p></o:p>
　　那天，艺术节组织者吴兄大棠要我一起参加接待。首场演出那天，吴兄有言在先：“你听完了戏，到后台来找我，留下来一起陪演员喝一杯。戏剧界有个习惯，唱完了戏，夜宵当正餐。”<o:p></o:p>
　　我虽不是追星族，但对这些艺术家我是敬佩的，能和他们同桌而饮，机会难得，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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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散场不提，单说吃夜宵。 <o:p></o:p>
　　走进宴会厅，大棠调度座位，把我安排到李玉和身边坐下：“钱老师，这是我一小兄弟飞鱼，挨您坐，陪您聊聊。”<o:p></o:p>
　　先期坐下的李玉和，十指交叉抱腹，微微侧过身子，作微笑状，看看大棠又看看我说：“那还等什么，坐呀。”<o:p></o:p>
我坐下了。<o:p></o:p>
这一坐下该怎么办呢？大棠还要我“陪聊”，和这样的大家聊什么？何况一不小心提到“文革”话题还不好收场。突然，我感到鲁迅先生在提醒我：谈天气。<o:p></o:p>
　　对，谈天气。<o:p></o:p>
　　“钱老师，武汉的天气还习惯吧？” <o:p></o:p>
　　他连鸠山都对付得了，还在乎我没话找话地谈天气？钱老师一脸的笑：“习惯，很好、很舒服的。” <o:p></o:p>
　　“来武汉演出多吗？”<o:p></o:p>
　　“不多，今天是我的首场。”<o:p></o:p>
　　“钱老师，身体恢复还好吧？”<o:p></o:p>
　　“我刚才在台上不是说过了吗？中风这么多年，年纪也大了，恢复得较慢，左脚还是使不上劲。”<o:p></o:p>
　　“哦，那得好好休息。”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不咸不淡，全不着边际，没想到还是触动了钱老师那根敏感的神经。<o:p></o:p>
　　“唉，休息也休息不好，脑子安静不下来。” <o:p></o:p>
　　“怎么呢？”我抓住话头，一不做二不休地追问下去。<o:p></o:p>
　　“老是想以前的事、中风的事，总之烦事多着哪。”<o:p></o:p>
　　我一乐：“钱老师，我有一偏方，包你一吃就见效。”<o:p></o:p>
　　李玉和眼睛一亮：“哦？你有偏方治我的病？” <o:p></o:p>
　　那个“哦”太熟悉了，只是后面的台词不是“电马电驴”罢了。<o:p></o:p>
　　“有！当场见效。” <o:p></o:p>
　　李玉和哈哈笑起来。大棠带着一女士走过来：“钱老师怎么了，被我这兄弟逗乐了？”转头又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曲老师。” <o:p></o:p>
　　曲老师，曲素英－－我国第一位“李铁梅”，我赶紧站起身：“曲老师好！” <o:p></o:p>
　　“好、好，坐、坐。”曲老师转向李玉和问：“笑什么呢？老远就看你们在笑。” <o:p></o:p>
　　“他说他能治我的胡思乱想的毛病。”李玉和还在大笑。 <o:p></o:p>
　　“哦？”曲老师说：“你真能？说说。” <o:p></o:p>
　　吴兄加进一句：“他练过多年的气功。” <o:p></o:p>
　　我说：“钱老师，您这病不难治，不就是静不下来吗？您在想‘文革’的事，对吗？” <o:p></o:p>
　　“对。” <o:p></o:p>
　　“那好，你们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戏，白天没事对吧？明天上午８点，我来请您和曲老师跟我走，大棠作陪，我给您开方子。” <o:p></o:p>
　　“行，听你的。”李玉和与李铁梅同声答应。<o:p></o:p>
　　散席后，大棠怕我吹牛皮，悄声又问一句：“你到底要带他们去哪儿？”<o:p></o:p>
“带他们去钓鱼。” <o:p></o:p>
　　“鬼扯！你带他们钓鱼？”大棠说到这儿，加了一句汉骂：“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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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我打的到艺术家们住的饭店，他们一身轻装，已在门口等候。<o:p></o:p>
　　上的士，我坐前面带路，他们三个坐后面。 <o:p></o:p>
　　司机问：“请问去哪儿？” <o:p></o:p>
　　“去罗瞎子那里。” <o:p></o:p>
　　车子起步了。车开出没多远，李玉和好象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听你说啥瞎子？找半仙算命呀？”<o:p></o:p>
　　我也不点破：“到了就知道了。” <o:p></o:p>
　　我看到司机笑了笑，边开车边皱了皱眉头，稍稍侧过脸看我一眼，悄声问道：“是李玉和？” <o:p></o:p>
　　“是的。” <o:p></o:p>
　　司机抬了抬头，看着后视镜打招呼：“李老师您好哇！ <o:p></o:p>
　　李玉和爽朗一笑：“你好、你好！” <o:p></o:p>
　　“多年没见您了，没想到您今天坐我的车。刚才您上车，我就感觉像您，您再一说话，我才敢肯定。跟您说呀，我是听着您的戏长大的。前几天加油时，油站给《武汉晚报》，我就知道您要来演出，想去听您的戏，又买不到票。没想到今天坐我的车了。有缘哪！”司机兴奋得当踩油门时踩油门，当换档时，把油门当离合器踩，操纵杆被齿轮打得呱呱作响。<o:p></o:p>
　　“伙计，过点细开，别把没事的警察惹过来向你敬礼。”我提醒司机。 <o:p></o:p>
　　“不怕不怕，今天有李玉和在车上，哪个警察抓到我，那算他有运气见李老师。”司机得意得一手掌盘，一手拍大腿，哼起了“提篮小卖......”。<o:p></o:p>
　　一车人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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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开进“罗瞎子垂钓处”大门，我按表付钱。<o:p></o:p>
　　司机抓住我的手腕：“伙计！我这么没有面子？今天送的是谁？我还要你的钱？” <o:p></o:p>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推辞了，递上一支烟：“祝你今天生意好！”<o:p></o:p>
　　“我今天不做生意了，就看李老师钓鱼，钓完了，我再送他回饭店。”<o:p></o:p>
　　看来这司机是个超重量级戏迷了。李老师边下车边给司机打拱作揖：“谢谢师傅、谢谢师傅了。” <o:p></o:p>
　　“这多年，您也不容易，别的我不管，我就看重您是戏剧艺术家，我能亲自见到您、送您这就够了。” <o:p></o:p>
　　我用方言小声提醒司机：“伙计，你莫拌动了那根神经，我今天带他们来的目的是让他醒酒，你还给他倒酒精掺水的东西。” <o:p></o:p>
　　说话间，罗瞎子笑眯了眼地走过了：“老板、老板们来了，请、请、请！”<o:p></o:p>
　　我说：“哎，罗瞎子，你看清楚，哪个是‘老板’，你怎么了，拿支票来钓鱼的多了是吧，见人就喊‘老板’？” <o:p></o:p>
　　“哪里、哪里，来的都是我的老板，商店把顾客叫‘上帝’，我就叫‘老板’。”<o:p></o:p>
　　我朝李玉和一指：“罗瞎子，你好生看看，这是哪个‘老板’？” <o:p></o:p>
　　罗瞎子躬着腰，凑近李玉和的跟前，由下往上看：“哎哟！我的个娘呃！红灯记来了！唉，唉，不是、不是，李玉和、李玉和......” <o:p></o:p>
　　李玉和微笑，点头。<o:p></o:p>
　　罗瞎子这一喊不打紧，塘边一二十个垂钓人把钓竿都停了，或举或架或往水里一丢，都站起来伸着脑袋朝大门口瞧。<o:p></o:p>
　　有几个不相信李玉和会来这儿，干脆丢下竿子走过来看，一看就炸锅了：“是的，是的。虽然老了一些，但‘模子（武汉话，指人的长相）’还没变。” <o:p></o:p>
　　李玉和向大家频频点头。<o:p></o:p>
　　罗瞎子对他的帮工们喊道：“拿几副家什来，泡几杯茶，快点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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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师，您想钓什么鱼？”我对李玉和说：“这儿有五口塘，分别养有青鱼、草鱼、鲤鱼、鳊鱼和鲫鱼。” <o:p></o:p>
　　“有区别吗？” <o:p></o:p>
　　“当然有，各种鱼的习性不一样，每口塘的水深浅不一，使用的钩线也不一样。”<o:p></o:p>
　　“随便，也就是玩玩，什么鱼倒不在乎，听你的，今天你是老师。”<o:p></o:p>
　　“那行，从最基础的钓鲫鱼开始吧。” <o:p></o:p>
　　钓具拿来了，我帮李玉和拴线，再教他上饵。曲老师、吴兄也围在边上看我示范。当我把蚯蚓穿在鱼钩上时，李玉和叫道：“唉哟，这多痛呀？” <o:p></o:p>
　　我说：“蚯蚓的痛是大自然决定的。它的痛，一会儿还要带来鱼的痛，这也是大自然决定的，最后才会带来人的乐，有了这个乐，就减轻了人的痛。” <o:p></o:p>
　　“哈哈！你在跟我绕圈呀。”李玉和从我手里准备好的鱼竿。<o:p></o:p>
　　我陡然问一句：“钱老师，还在想秦城的事吗？” <o:p></o:p>
　　“当然。” <o:p></o:p>
　　“那好，我再教你们怎么试水。”我边说边示范：“鲫鱼是底层鱼，您的钩要落到水底，也就是说要把饵送到它的餐桌上。您看，这儿有浮漂，下面是铅坠，浮漂和铅坠是一对矛盾，一个要上浮、一个要下坠，只有这一对矛盾体统一了，钩线就垂直了，水的深浅就清楚了，这就是您最需要的结果，也就是说，您挂着鱼饵的钩落底了，您可以通过浮漂的变化了解水底的鱼情。” <o:p></o:p>
　　“哦？还有这么多讲究？” <o:p></o:p>
　　“那是，钱老师，这钓鱼和唱戏一样，板眼多着呢。这鱼种嘛如同角色，分生、净、旦、末、丑，各种鱼的食性各不相同，又如同戏剧各流派，这水的深浅不一，浮漂的变化也不一样，您起竿时的动作快慢也不一样，如同快板、慢板，钓到大鱼，您还得多溜溜，二黄转导板，那鱼要是跑了，就西皮流水了......” <o:p></o:p>
　　“哈－－！喂，我说，你听到没有，咱这老师说得还头头是道哇！”钱老师对坐在一边试水的老伴说。<o:p></o:p>
　　“听到了、听到了，咱这老师没拜错。”曲老师乐呵呵地回答。 <o:p></o:p>
　　大棠双手背后，站在我身边，踢我的凳子：“只晓得你平时话不多，没想到你穷嚼（武汉话：唠叨）起来，也还是一把掉了毛的刷子－－有板有眼。” <o:p></o:p>
　　“老哥，今天是什么季节？当年李玉和在粥棚喝粥，今天李玉和在鱼塘钓鱼，我平时说得少，那是听众不够层次，今天两位老师来了，我如果讲得不好，那是你没有层次，也是晚报没有层次了。” <o:p></o:p>
　　“哈－－”李玉和直乐，对大棠说：“这小伙子厉害。有趣，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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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我帮他们都试好了水，上好了鱼饵，把竿子分别递给他们：“这竿子不能用双手悬空握着，尽管它是轻型材料玻璃钢做的，您再大的力气，悬空举一会儿胳膊就发酸。您看，您坐着，这腿不是平的吗？正好当支点，您让鱼竿躺在大腿上，竿的尾部别留太长，刚好和您的胳膊肘平齐，用小臂压着竿尾，这样会很轻松，来，试试。” <o:p></o:p>
　　他们一一照办。 <o:p></o:p>
　　“鱼若上钩了，您的手腕和肘部同时用巧力，腕向上抖，肘往下压，动作要快，一抖一压之后，左手再帮忙抬抬竿，这就成了。提竿时，别像外面下雨了，您收衣服似的把竹竿举到天上，让衣服滑落下来。提竿，怎么说呢？好比是瞬间，相当于台上那一声亮相的‘哐－－’！” <o:p></o:p>
　　尽管我说得很外行，但他们都听懂了。他们三人，隔两米一个一字排开各自操作，我穿行其间，逐个儿示范。<o:p></o:p>
　　不一会儿，曲老师大叫：“呀！漂在动了，有鱼！” <o:p></o:p>
　　我说：“哐－－！” <o:p></o:p>
　　哈哈！一阵水花，一条鱼被曲老师钓起来，高高地举在空中：“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o:p></o:p>
　　我跑过去，接过她的钓竿，把鱼放回水中，做起鱼示范给她看。<o:p></o:p>
　　“好办，曲老师，您看好了，不必把它举出水面，您看竿尖是弯的，对吧，而且鱼线是绷紧的，说明鱼没跑。您呢，稳坐着，只需慢慢收竿就行，您看，这竿像不像一根天线，您一节一节地往里收，收到第二节，竿和线等长了，您右手握竿，左手拎着鱼线，轻松就把它拉上来了。鱼上来怎么办呢？别用手去抓，一来鱼很滑，二来有钩，您不知道鱼什么时候会挣脱鱼钩，万一挣扎中您用手去抓，鱼正好挣脱，那钩就有可能又钩住您的手或衣服。所以，鱼拉上来后，您得拿这块毛巾把手护着再拿鱼，既不滑手又不怕它脱钩。您再看，这钩要从鱼嘴里取出来，只能走它扎进鱼嘴的回头路，这叫退钩。退出钩后别乱扔，先用右手顺手把竿放还到右脚边，左手不是捏着鱼吗？用右手拎起鱼篓，把鱼丢进去，这就成了，有效数记录在案：一条。”<o:p></o:p>
　　曲老师高兴得一个劲地对李玉和大叫：“怎么样！怎么样！比你行吧？我学习就是比你认真。” <o:p></o:p>
　　正说着，我看到李玉和的鱼竿也有反应了。“别急、别急，等那浮漂平睡在水面上，您再给它来个亮相。”我边说边向他走过去。 <o:p></o:p>
　　我看到那浮漂有节奏而且很有力地眨动了几下，意识到要平漂了，于是大叫道：“钱老师，亮相！” <o:p></o:p>
　　“哐－－！”李玉和大声作钹音，同时双手把鱼竿举向天空，鱼被高高甩出水面。“哈－－哈－－哈－－！”李玉和的笑声，引得满鱼塘的钓友朝这边瞧。<o:p></o:p>
　　我又于是这般地向他讲解起竿、收竿、取鱼、放鱼的细节。<o:p></o:p>
　　那天的鱼也象人来疯似的，拼命抢着上他们的钩，至中午时分，左一个亮相、右一个亮相，夫妇俩好不开心。喜得罗瞎子吃西瓜皮朝东甩地说道：“打死我，我也不信他们是第一次钓鱼。” <o:p></o:p>
　　我也就势看左传书往右翻地夸奖他：“那只怪你的鱼养得通人性，鱼头肯定开了动员会布置了任务的，‘啊，鱼儿们，我希望大家争先恐后，积极向上，见饵就咬，给咱主人争回面子’！” <o:p></o:p>
　　当曲老师钓到第八条时，问李玉和：“喂，你钓几条了？” <o:p></o:p>
　　“六条！” <o:p></o:p>
　　“好了，咱们不钓了！我钓了八条，可发；你钓六条，可顺！不钓了、不钓了！” <o:p></o:p>
　　到底不是钓鱼人，说不钓就可以停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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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瞎子走了过来：“哦，不钓了，正好，酒菜摆好了，请尊敬的艺术家吃个便饭。洗手的水都准备好了。” <o:p></o:p>
　　“谢谢、谢谢，不吃了、不吃了，我们回饭店有吃的。”李玉和“父女俩”一起推辞。<o:p></o:p>
　　我说：“钱老师、曲老师，这儿有个规矩，中餐都是鱼塘主人免费供应的。您走了，说明您玩得不开心，对他养的鱼不满意。” <o:p></o:p>
　　“开心开心，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太开心了......”李玉和边说边起身：“这竿儿和鱼怎么办？” <o:p></o:p>
　　“钱老师，您别管了，进了这个园，什么都不用管，瞎子都会安排好的。现在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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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棠也走过来：“钱老师，今天不错吧？” <o:p></o:p>
　　“好玩、好玩。在北海公园也看到有人钓，没想到自己在武汉还能钓上鱼。” <o:p></o:p>
　　洗完手，一人一方坐在四方桌前，我突然说：“钱老师，问你一个问题：您在秦城干什么？” <o:p></o:p>
　　李玉和楞住了，继而仰天大笑：“哈－－你这小伙子，我哪有时间想那呀？” <o:p></o:p>
　　曲老师也醒悟过来：“哎！还真是的，只记得注意浮漂去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o:p></o:p>
　　“没错吧？这药方行吗？” <o:p></o:p>
“行，灵！” <o:p></o:p>
“那好，这药方，您回石家庄就带到石家庄，您回北京就带回北京，每周一剂，可保终身无忧。”<o:p></o:p>
“哈----”<o:p></o:p>

作者: 江城飞鱼 时间: 2006-5-17 14:07
标题: 本文曾发表在去年的《中国钓鱼》杂志上。
本文曾发表在去年的《中国钓鱼》杂志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7 15:41:01编辑过]

作者: 牧鱼 时间: 2006-5-17 14:50
再次拜读大作，谢谢江城飞鱼的见面礼！[em01][em01][em01]

作者: 千山虽远 时间: 2006-5-18 14:11
这见面礼厚重，谢了先
俺觉得比那个什么谁谁谁的元戎啊百姓啊共垂竿啊什么的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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