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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海竿夜钓历险记---(转载) [打印本页]

作者: 空逸    时间: 2013-2-12 11:34
标题: 海竿夜钓历险记---(转载)
钓鱼,是一项集娱乐、休闲于一体的户外体育活动,它既可舒缓情绪,又能强身健体,即可陶冶情操,又能磨练意志;既可净化心灵,又能参悟人生。其中不仅有兴奋与刺激,有时还充满了惊险与恐惧。几年前的一次单独夜钓遇险经历使我至今不能忘怀。

  二零零一年六月九日,星期六。天气晴转阵雨,气温21℃——34℃。午饭过后,我就为这次盼望了一个星期的今年首次夜钓忙活起来,绑钩结线,保养轮竿,制备鱼饵。备足充饥、解渴、照明、防雨等物件。一切准备停当,上床小憩了一会儿。人在床上,心在水浒,想象着垂钓情景及遛鱼对策。越想越亢奋,哪里还有一丝睡意?总算挨到了下午五点钟,我背起渔具包,兴冲冲地下了楼。这时天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夫人担心我的安全,劝我“别去了”,我哪里肯依。盼了一个星期,准备了大半天,不去,岂不浪费感情?不去,那份日思夜想的垂钓情结岂能排解得开?于是,我穿上防雨衣,千承诺万保证,“明天定能安全凯旋”。伴着依稀可辨的“注意安全啊”的叮嘱声, 摩托车已呼啸着朝着此行的目的地——乌兰水库(也叫张家营子水库),飞驰而去。

  油漆路面经雨水的洗礼像一条黑色的缎带,闪着油亮的光泽。车轮滚滚,耳畔生风,雨中行车无比惬意。田野里,乡民们辍耕垄上,路两旁,行道树绿影婆娑。但此刻我已无暇欣赏这些美景。恨不得肋生双翼,乘风直上飞行到水边。一个个营子(“村子”的本地叫法)迎面飞来,又匆匆离去。不到半小时,20多公里外的乌兰水库展现在眼前。

  真是天遂人愿。小雨初歇,云开雾散。我对自己未因下雨而“歇竿”的英明决策沾沾自喜。我以最快的速度锁好摩托、摘下头盔,脱掉雨衣,组装钓具,选点打窝,排竿布阵,一切是那样地娴熟与规范。不消二十分钟抛下2支海竿,架起1只手竿,进入临钓状态。一抹斜阳照在身上,非常熨贴。点上一支香烟,端坐椅上。心境平和如水,物我两忘。手不离竿,眼不离漂,有所期待似乎又无所企求。那份超脱非同道中人不能参悟。

  连年干旱,水库蓄水严重不足。又因春灌夏浇,使得乌兰水库上千亩的水面如今剩下不足百亩;昔日的库区裸露出大片的沙洲台地。我的钓位选在近日退水显露出来接近库心的一个半岛上。前面就是深潭,与右侧主河道连为一体;身后不远处是浅水区,与主河道相通;只有左侧有一条通向西岸的狭窄泥道,而且凸凹不平。如果是干爽的白天,我选择的无疑是一处绝佳的钓位,钓点处水深约3.5米。此前我曾多次见到库心部位鱼浪翻腾,大鲤跳跃。苦于距离太远,可望而不可及。因连日退水,今日终于如愿。此次夜钓是专奔大鱼而来。我支起了两支迪佳海竿,一支3米,配Golden BH3550绕线论,另一支3.6米,配Tica GD4559绕线轮。两轮分别装有长150米和200米直径为0.45毫米的太平洋钓线。通心坠下挂10号伊士尼爆炸钩,足以对付此处的任何大鱼。两支海竿都打向大鱼出没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时值傍晚,两支海竿仍如哨兵一样,纹丝不动。我趁亮在海竿的竿尖和联结具处缠好夜光棒,重新换了钓饵,仍打向原处。将手电筒系上一根绳挂在脖子上,将手竿浮漂插上夜光棒。做好夜钓准备,气定神闲地玩起“台钓”来。少不更事的小鱼频频问钩,多数为1—3两的鲫鱼;间或钓起几条大“白漂子”,每条有20多厘米长,体形如梭,通体银白;吃钩狠,拉黑漂,酷似鲤鱼咬钩;摘钩时扑扑楞楞楞仍不驯服,不易抓住,很过瘾。

  幸福时光总嫌短,钓鱼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已是繁星满天,蛙鸣一片。诺大的库区唯我独钓,虽形单影只,但并不孤寂。本该安歇了的蜻蜓、燕子、还有不知名的水鸟,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竭尽陪伴之能事。不时地在我头顶上盘旋鸣叫,甚至还故意地碰一下海竿的风线,引起警铃发出一阵阵令人激动的脆响。或许因为我是今年该库夜钓第一人,打破了它们往日的宁静而无法入睡,也许是它们出于好奇想探个究竟,再不就是它们也想一睹大鱼的风采。总之,他们或翻飞、或逡巡、或鸣叫,伴我度过了大半个不眠之夜(事后想起来才醒悟,这是暴风雨的前兆,也是给我的一种无言的警示)。

  我的两只海竿一直没有真正的鱼讯。但我坚信钓饵落点处必有大鱼。我坚持一个小时换一次饵,好像我和大鱼有个约定似的,大团的自制香饵依然打向原处。我就不相信大鱼会有如此定力,“意志”会如此坚强:饥肠辘辘的它们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不为之所动。即便如此,我坚信总会有些“意志薄弱”者经不住我的“糖衣裹着的炮弹”的轮番轰击。经多年修炼而终成正果的高级智慧动物尚难禁诱惑,何况鱼乎?

   天边滚过一阵阵闷雷,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不知何时,繁星隐去,虫鸟归巢;一张黑色的大幕将天空遮盖得严严实实。天地间唯一的光亮就是我的夜光漂,不时流萤般划破夜空,煞是好看。夜,静得出奇。我毫无困意,仍一门心思钓着小鱼等着大鱼。忽然,警铃“叮铃”一声,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精灵”们的恶作剧,便漫不经心地朝竿尖处看了一眼,发现3米迪佳海竿上的夜光棒不再是平卧,而是向水面倾斜着,并伴有微微的颤动。我心里一阵激动,像释放的弹簧一样一下从钓椅上弹起,冲向海竿,一把抄起并同时奋力向后扬竿。只听“嗤”的一声,绕线轮倒转,但水下并无动静。我将后曳力紧了2响,举竿摇轮,顿觉手感沉重,竿身立呈大弓,我知道遇上大鱼了,心中一阵狂喜。可它在50米之外跟我较劲,打起桩来,就是不动。我猛然想起钓鱼书刊上介绍的绝招——弹线。可我弹了几次都无济于事。于是我左右大幅度晃竿,钓线嗡嗡作响,仍于事无补。我乘机清理环境,左手擎竿,腾出右手,快速摇轮收起另一支海竿,提起手竿与海竿并排放在岸上。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分钟,此时我怀疑是否有鱼上钩。我看了一下夜光表:凌晨3:40。正犹豫着想松线试一下的时候,水下之物突然动了起来,并向大坝下的深水处移去,将我拉了一个趔趄。它就像老牛拉车一样沉稳而有力,不屈不挠。线轮发出“吱吱”的呻吟声,我既兴奋又紧张,奋力擎竿与之相抗。不一会儿,大鱼可能是累了,在前方很远处停了下来。从竿尖和水面的夹角上判断,大鱼距我有80米远。我晃了两次竿,它又动了起来。我赶紧摇轮收线,它很不情愿地跟了过来。手感告诉我,它在不断地扭动身躯,改变游向,忽左忽右,走着“之”字形路线,想脱却金钩而去。不用说,线的那头是一条老奸巨猾的大鱼。我吃力地将鱼线摇回来约40米。不知怎的,再也摇不动了。

  就在这时,黑黢黢的天幕上跃起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照得水库如同白昼。紧接着一声炸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继而,狂风大作,卷起岸边山坡上的沙石草屑,伴随着稀疏的大雨点,打在脸上麻酥酥火辣辣的。四周漆黑一团,不知风有多大,但感觉至少也有八级。湖水汹涌,惊涛拍岸,水舌已能舔噬到我的双脚。我的钓位本是水底台地,呈馒头状。白日的小雨已将其淋湿,此时已经积水,泥泞不堪(这里的泥特别黏,泥质特别细,干泥像石头一样坚硬,湿泥像年糕一样黏软;入水不化,粘到手脚上、鱼竿上居然洗不掉;我认为完全可以用来烧制上等瓷器。)。脚下沾满了黏泥,甩不脱,蹭不掉。

  空中的炸雷一个接一个,震耳欲聋,离我不远。从闪光到雷声响起,不足3秒,有的是声光同步。一向大胆的我被吓得魂飞魄散。联想到了雷雨不停,我可能被雷击中;还可能会山洪暴发,水库涨水,我脚下的台地有被淹没的危险,末日的感觉袭上心头。况且我用的是碳素纤维竿,导电性能良好,这就更加危险,这无疑是拿着一根铁丝捅超高压电线(好在海竿柄上有绝缘胶套)。身陷绝境,死亡的恐怖在步步逼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事实上我已经不自主地发出了恐惧的哀嚎声。躲又没处躲,逃又没处逃。越想越怕,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临终前的复杂心境。想到我贤惠的妻子和未成年的两个儿子,想到我六十六岁的在堂老母,……,我有好多事要做,我有好多话要说。想到他们接到了我的噩耗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悲惨景象;悔不该不听妻子的劝阻,如今铸成大错,后悔都来不及了。我人到中年,身强体壮,不到离开的时候。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着无限的眷恋,想不到我的人生就此终结,我不甘心啊。心里在哀告着,“老天爷,求求你,快放过我吧!”。求生的欲望使我想扔掉鱼竿,舍弃大鱼,趴在地上以保全性命。

  又一道闪电照亮大地,我发现水库两侧是高高隆起的山梁,上面长满了高大的杨树(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临危而惧,忘记了而已)。我似乎抓住了一根稻草,看到了生的希望。恐惧的情绪稍有缓解,一丝侥幸涌上心头:有高坡大树替我承受雷击,我或许能躲过这一劫。不知是物欲的诱惑,还是征服的渴望,是钓鱼人的执着,还是傻瓜的迟钝,手中的鱼竿愣是没撒手。于是我将早已松塌下来的钓线重新绷紧,可大鱼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窜入东面坝基处的河汊。绷直的钓线不是在水面上,而是悬在距我约80米处的沙地的上面。我决定不能再任其逃遁了。于是我又紧了2响后曳力,尽量降低身形,以防雷击。采取蹲姿,双手向西岸平绷钓竿,双脚在胶黏的台地上向西侧滑动,以求将鱼拉出东河汊。一根钓线连着鱼和我,我俩的处境同样堪忧。这头的我,对死亡的恐惧使我绞尽脑汁,不同的是我比鱼多了一种“征服欲”,在奋力拉短这段距离;那头的鱼,逃生的本能使它费尽心机,离我越来越远,但我不知它都想了些什么。

  一个个霹雷在我头顶上空炸响,大雨如注,浑身透湿。真后悔没有早些穿上雨衣或者就不该脱掉雨衣,说什么都晚了。单衣贴在皮肤上裹得难受,头发披散在脸上,雨水汗水不断淌下,双眼奇痒无比,视线模糊。双手握竿摇轮与大鱼角力,腾不出手来理发揉眼;只能不断地向后甩头,以期把蓬乱的头发甩到脑后,但效果不明显,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我就不断地用贴在胳膊上的衣袖蹭眼睛,稍感舒适一些。挂在脖子上的手电筒在胸前悠荡着,系绳深深地勒进了后脖颈,有些麻木。双手使劲地向西岸举竿摇轮,过了老半天,大鱼终于被拉出河汊,进入库心。

  我加速收线,将鱼拉到距岸30米处。绷住竿,腾出一只手理理头发,把后曳力放松了两响,以备大鱼突然逃窜不至于断线跑鱼。果然在距岸20米时,大鱼突然转身,窜出去几十米,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大概就1-2秒钟吧。光顾着遛鱼,生死已置之度外,钓技反而倒有所精进。鱼逃我绷竿,鱼停我收线。又经过两轮鱼来我往的拉锯战,大鱼已被我拉到了约十米远的浅水处。它左冲右突,不肯靠岸,不断从水下翻涌上巨大的漩涡。

  我已疲惫不堪。为了早些脱险并在被累垮之前擒获大鱼,我决定缩短遛鱼时间,强行抄鱼。于是我奋力摇轮,将鱼拉至岸边。鱼尾不断激起大浪,水花四溅,轰然作响。我单手擎竿,竿柄抵住腹部,几经努力拿起抄网。但鱼还是要往深水逃窜。我只好把抄网夹在腋下,双手握竿沿着岸边牵遛。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歪打正着,我发现坐在地上遛鱼也是一种好方法,比蹲着遛鱼既轻松又安全。怎么我早没想到。坐了片刻,转念一想,不行,我的回旋余地太小了,没法抄鱼。于是我双脚后跟使劲蹬地,借助大鱼的拉力,又重新蹲了起来。如果当时有不知情的人在场,看见我的这种滑稽姿势,一定以为我在玩高难;或者干脆以为我长着两条废腿。

  这时雷声已住,于是我站立起来。腰、背、腿、臂又酸又疼,好像习惯了那种蹲着遛鱼的姿势。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已经抬不起穿着粘满了厚厚黏泥的旅游鞋的双脚。再不争取时间,恐怕支撑不住了。我右手擎竿,左手抄鱼,可抄了两次都落空了。鱼力未尽,不肯就范,但鱼并没有远逃,仍在岸边,说明大鱼也是强弩之末了。看准鱼头,又抄了一次。虽未抄到,但大鱼翻了个身,将大部分圆滚滚的身躯翻到岸上,只有头部在水中;两片鱼鳃掀动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情急智生,我迅速用抄网扣住鱼头,一跺脚,鱼受惊吓,本能地向水中窜去,结果却钻进了大抄网。至此,一场斗智斗勇、惊心动魄的人鱼大战宣告结束。

  放下鱼竿,拖鱼上岸。我看了一下手表:清晨4:10。这时我仔细地打量起来,这是一尾金黄色大鲤鱼,在晨曦中熠熠生辉,红尾红鳍红嘴唇,漂亮极了。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怜惜之情。细想起来,大鱼是很值得敬佩的,想必他们也深谙“香饵之下,必有利钩”的道理。要不为什么大鱼难钓?饥肠辘辘,面对香饵不能食,那是何等残酷的考验啊!大鱼之所以成为大鱼,是因为一生中不知要逃过多少拉网、丝挂、毒药、炸弹、电击、鱼钩带来的劫难,还要忍受无数次这种面对香饵不能吃的“精神摧残”。大鱼一生中不知目睹了多少同伴因贪嘴而踏上不归之路。鱼难钓,大鱼更难钓,说明鱼们也有忧患意识。做人难,做鱼也不易。意志坚强,也应警钟长鸣,稍有松懈,就会抱憾终生。我发现有一缕红线从鱼的嘴角处露出,那是日本产10# “岸田”爆炸钩的绑钩线。原来大鲤鱼将饵团中包藏着的五枚10#伊仕尼钓钩悉数吞下。五枚钩中的四枚分上、下、左、右深深地刺入鱼嘴的不同部位(另一枚钩已拉断),而尾钩恰好钩在鱼鳃的腮裂上。任它多番挣扎,拼死抵抗,最终也未能逃脱。

  我用挂在胸前的止血钳子将鱼嘴中的四枚伊士尼钓钩摘下,双手扣住鱼鳃,装鱼入护。但鱼尾一摆掉在了地上,距水边不到1尺远。摘了钩的大鱼再一个翻身就可能重入水中,我冒生命危险擒获的猎物就将化为乌有。我毫不犹豫,一扑倒地,横趴在鱼与水之间,挡住大鱼的去路。双手紧扣鱼鳃,向岸上推鱼,我则跟着鱼向前蹭动。离开水边,然后挣扎着爬起;将鱼抱离水边约10来步远,仍不敢撒手,生怕它从积水的台地上滑落进水中;也不敢把它送往鱼护,生怕一失足连人带鱼跌进深潭。也是为了避免雷击和雨打,我抱着鱼钻进了昨晚放倒的钓鱼伞的伞盖里。晨风和雨点吹打着我的湿衣,全身冰凉。连冻带累,瑟瑟发抖。躺在伞盖里,我感觉安全了,胜利了。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眼皮发沉,一丝睡意袭来。但大鱼不让我睡,除了掀动腮盖、扑打尾巴外,它居然还“空空”地干咳起来,好像老年气管炎病人的咳嗽声,格外瘆人;吓得我毛骨悚然,睡意顿消。

  雨住了,风歇了,我从伞筒中爬了起来。东方天际的乏云泛着玫瑰红色,匆匆向远方飘散。一切又归于平静。唯一可以佐证夜间那场雷暴雨的是岸滩被其蹂躏过的蒲丛,横七竖八,一片狼藉;还有就是西岸扬水站泵房边上的大杨树碗口粗的树冠躺在地上,离我的摩托车仅有两三米远,不知是遭到了雷击还是被狂风拧断的。令人费解的是,鱼上钩,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难道它会呼风唤雨?鱼上岸,雨过天晴,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确有“天鱼感应”?我怀疑自己是作了一场荒诞的噩梦。

  太阳出来了,时间是4:45。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黑泥,狼狈不堪,感觉这形象没脸见人。于是我脱掉鞋袜,把安静得多的大鱼放进鱼护。索性脱下粘满污泥的衣裤,到上游的浅水处洗了一个“热水澡”。湖水确实很热乎,有20多度。“气温低,水温高”一点不假。然后洗鞋袜,刷鱼竿,漂渔轮,又将衣裤洗净拧干,穿在身上,干爽了许多。清洗完毕,从渔具包里找出一盒未被浇湿的香烟,点上一支,坐在钓椅上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暖融融的太阳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我把因遛大鱼而扔到一边的手竿重新架好。其实此时我意不在鱼,只是面向太阳取暖休息,等待太阳晒热体温,衣服干透就回家。刚刚过去的历险一幕一幕地浮现在眼前,仍心有余悸。劫后余生的我觉得生命更可贵,活着的感觉更美好。回想刚才,思绪万千。大鱼被擒了,但我却一点也没体味到遛鱼的快感,相反却饱尝了胆战心惊的滋味。我不敢以海明威笔下的老渔翁桑提亚哥(Santiago)自比,但确有相似之处。垂钓遇险,生死考验;感悟人生,心灵震撼。此次垂钓,收获的似乎不仅仅是这条大鲤鱼。

  这条大鲤鱼身长85厘米,胸围58厘米,重12.6公斤;是我自学钓以来钓获的最大一条鱼,也是当年到那时为止我旗乃至我市钓获的最大一条鱼(后来听水库承包人说,这条大鱼是该库为数不多的“老库底子”,年龄有20多岁了)。它,和钓获它的经历将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作者: 化7    时间: 2013-2-1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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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边云    时间: 2013-10-23 10:07
惊险 刺激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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